丹漪躺在辰子戚的衣服内里,张着嘴巴等樱桃掉落,吃完酸甜适口的樱桃,扭头在那柔嫩的雪缎内衫上蹭蹭嫩黄小嘴。歪头瞧瞧染上了樱桃汁的衣衫,小红鸟有些不满,伸出爪子揪了揪。雪缎再柔嫩,也没有那柔滑的皮肉贴着舒畅。
下午太子去典仪司学册封大典的礼节,其他皇子便提早下了学。
“好啊,那下次我就去东宫找太子哥哥。”辰子戚抬开端,笑得一脸天真天真。
“凤王世子,叫甚么来着?”三皇子一严峻,把阿谁不太好记的名字给忘了,小声问身边的二皇子。
“臣罗鸿风,拜见皇上。”罗鸿风跪地施礼,作为贵妃的爷爷,他本年已经七十八岁,但是那张脸,看起来也只要四十多岁的模样。
太极宫属于外宫,乃是皇室停止典礼、大宴的处所。正殿前是一片非常广漠的高山,下沉而建,比宫门足足低了一丈。空中由吵嘴相间的大理石铺就,呈一个庞大的太极图。
凌国公行了礼,却不见天子带他们出来。罗鸿风捋了捋乌黑的胡子,沉吟半晌道:“如何,归云宫本日也来吗?”
一身简衣的国师,正坐在灯下,苗条的手指捻着一根长长的绞银丝,一颗一颗地往上串珍珠。串好一颗,伸手到银盘中取下一颗,却摸到一颗毛茸茸暖乎乎的鸟头,不由得指尖微颤。
辰子戚缩了缩脑袋,仿佛有些惊骇,抬脚挪三皇子身边。他早看出来了,三皇子和太子他们不是一伙的,到处唱反调,躲到他们仇家身边老是没错的。
“皇叔,玄道是甚么呀?”辰子戚听得非常当真,还拿着笔歪歪扭扭地记在纸上。只是他虽识字,会写的字却未几,很多东西只能靠画的。
太子对劲地点点头,大摇大摆地拜别。
“老七,到凤仪宫做甚么呢?”太子看看福喜手中拎着的点心和玩具,眯了眯眼。
趴在桌子上,对着毛茸茸的小鸡,辰子戚一边解着九连环,一边背着书,看看一脸百无聊赖的神明鸡,忍不住抱怨一句:“神鸡,你说我背这有甚么用呢?这些人即便来,也不会和我说话的。”
“剑盟盟主,凌国公……”
“吵甚么呢?”正说着,换好练功服的齐王走了过来,几个孩子立时不说话了。
豫章后宫,皇子在十四岁之前,能够与母妃住在一个宫中。本年二皇子方才满十四岁,还没有来得及移出去。
“万国公快快请起。”正隆帝立时上前,拉住罗鸿风的胳膊,将人扶了起来。
早晨,辰子戚捧着二皇子给他的小册子,苦心研读。
“不过,”齐王举起小竹条,抽了姿式不标准的阿木一下,“马步还是要扎够时候的,且明天讲的东西,明日就考校,答不上来者,罚。”
“凤王不来,但世子要来的。”太子小声跟自家太公解释了一句,说完忍不住高傲地挺了挺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