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跟太史慈打个号召。二人就率领着兵马直奔了东北方的上东门。门口稀稀拉拉地杵着十来个兵,俄然见到这一支雄纠纠、气昂昂的步队浩大开来,全都吓得瞠目结舌。好不轻易,才有个小军官大着胆量挣扎过来,远远地就喊:“留步啊,你们是那里来的人马?”
是勋由孙汶驾车,与黄射同乘,也不可礼,光伸手一指对方:“我等乃兖州曹刺史所部,特来进谒天子,勤王护驾。”小军官哆颤抖嗦地答复道:“天、天子尚未还都……你等请暂歇半晌,容某前去禀报。”
等是勋和太史慈等人到了城下一瞧。耶,这就是故都雒阳?世人全都目瞪口呆。只要黄射是曾经见过一回雒阳城的,当即喟叹道:“昔日董卓挟持天子,迁都长安,行前放火将雒阳烧成了白地,故而厥后朱将军(朱儁)持节以镇关东,知无据可守,这才转屯东牟。”
通过此前对黄射、匈奴俘虏等人的询问,是勋已经大抵把握了雒阳周边地区的环境。话说自从当年朱儁引军返回长安今后,河南便成无主之地——如果搁在slg游戏里,那就是空缺地,谁都能去占。当然实际环境并没有那么简朴,各城还是有朝廷任命的(实在更精确点儿来讲,是当日朱儁任命的,或者厥后李傕、郭汜任命的)令、丞、尉等理民,只是麾下最多几百乡兵,那真是被迫得谁来就跟谁,一点儿节操都欠奉。
董承面沉似水,冷声诘责:“堂下何人?”黄射哆颤抖嗦地拱手为礼:“章陵太守黄射。”是勋却昂着头、腆着脸、撇着嘴,随随便便朝上一揖:“某等已然上堂,非在堂下——兖州处置是勋,拜见卫将军。”
一名军官在顿时答话——瞧盔甲、服色,顶多也就一个校尉——“既来求见卫将军,如何率军入城?”是勋嘲笑道:“城守不谨,如何保护天子?我等不入城,莫非仅靠汝等,便能劝止盗贼么?!好,我军便留步于此,汝等速速带某去拜见卫将军便是!”
以是既然兖州军已经节制了上东门,随时都能够一次冲锋就把全部雒阳城全都拿下,是勋就坦坦地跟着对方去见董承——他身边只要孙汶驾车、黄射颤抖,外加夏侯兰麾下十名精兵,但是那气势、那嘴撇的,就跟统带着千军万马普通。董承还想摆架子,在暂居的将军府——倒是修得挺标致——中排开亲兵,要他们报名而入,是勋瞧都不瞧那些杂碎一眼,跟黄射、孙汶两人通报一声,就大摇大摆地往里走。
这一报名,就吓得那小军官浑身筛糠,都不消太史慈太用力,就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。夏侯兰批示马队一拥而上,刹时便节制住了城门,随即大队步兵是澎湃而入。
太史慈斜眼瞟瞟呆坐在地上的小军官,又转过甚来望望跟上来的是勋,不由哂笑道:“我固知董部涣散,不想竟然无用至斯!”是勋“哈哈”大笑道:“若非子义名震天下,这城门也不是那么好夺的——本日乃知,为人固当务实在,但名实相辅相生,也不成偏废啊。”内心就想,老子也要冒死刷名声值才成,就算不能在疆场上跟太史慈这般威慑敌胆,也要在士人当中,起到“一鸟入林,百鸟压音”的结果!
节制了上东门今后,兖州军就稳步向城内推动,一向到靠近了北宫的宫墙……宫墙废墟,才有董承所部集结起来劝止。太史慈就顿时一竖长槊,身后数百骑也同时将马槊竖将起来,寒光熠熠,就吓得敌军全都朝后一缩。是勋命孙汶驱车来到阵前,冷冷地环顾对方,大声道:“某乃兖州使者,车上另有荆州黄太守,求见卫将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