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越冬所需的粮草和牲口,只要出兵逼迫东边的鲜卑和挹娄以及在北海南畔游牧的丁令,让这些外族多多进贡,也好赡养匈奴左部的数十万匈奴族人。
“总之毁灭的是伊稚斜的从属部族,划一你单于庭的部众,老子才懒得去管!”
两万汉骑,堵在狭长的漠南中部,足足杀了大半个月,硬是半个俘虏不留,直把云中塞外杀得赤色盈野,会聚成无数红褐色的涓涓细流,来年的牧草怕是会长得比往年要富强很多。
乌桓人憨直,汉商随便拿数百钱的货色便能换到一头仆从,押送回内郡,就是足足二十倍的暴利,可还了得么?
特么的连以一当十都做不到,被咱乌桓骑射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好么?
那还踌躇甚么?
乌桓贵族们又如是想,胆量更大了些,再度推动十余里。
入得七月,乌桓人再也杀无可杀,终是满载而归,全部乌桓山脉充满了狂喜的气味。
正因存着这等念想,伊稚斜虽明知军臣单于操纵他管束左贤王,却毫无牢骚,不但将王庭驻在漠南草原的中部,更是紧邻乌桓山脉四周的左贤王属地。
自冒顿单于完整击败东胡各族,乌桓部族便困居乌桓山脉,缺铁少盐,他们哪来的马刀,哪来的铁制箭头,哪来的盐和精料豢养战马啊?
大汉的诸多边市已然重新开放,本是抱怨连连的大汉行商们皆已获得动静,乌桓人和匈奴人开战了,不久便会前来出售大量的牲口,珠宝乃至仆从。
大买卖啊!
“嗯,就伤了几个,看来以多打少,应当是能赢的。”
或许我今后能成为乌桓真正的王者,乌桓王!
左贤王虽对麾下的十余万匈奴铁骑信心满满,却不想和乌桓人硬抗,凭白耗损本身气力,教军臣单于坐收渔翁之利。
十五万打三千,成果不言而喻,又是轻松全歼。
六月间,漠南草原从西至东,数以十万计的匈奴人惨遭血洗,匈奴的驻牧地被一一打扫。广袤的草原上除却盈野尸身,再不见半个匈奴人,便连豢养的牲口都被劫掠殆尽。
得知十余万乌桓骑射攻陷了伊稚斜那厮的王庭,左贤王算是喜忧参半。
“……”
杀啊!
阴山横贯东西,峰峦叠起的山脉从河套西北直至燕北,连绵两千余里,山南雨量丰沛,适合耕耘,山北则是水草富强的漠南草原。
匈奴与汉人分歧,汉人以右为尊,匈奴以左为尊,因军臣单于向来与左贤王不睦,右贤王是个墙头草,伊稚斜作为第三顺位的左谷蠹王,又乃军臣单于的胞弟,按着兄终弟及的常例,天然被视为最有能够担当单于大位的匈奴王。
匈奴左贤王近年与军臣单于愈发不对于,且本年春季的蹛林大会在单于庭停止,左贤王又不傻,天然不会巴巴跑到军臣单于的地盘去插手,不然难道将自个的脑袋伸出去让人砍么?
从速叮咛下人去备货,同时向官府交纳大笔赀财,已调换边市内最好的位置,坐等人傻奴多的乌桓贵族上门。
大汉近年来愈发强大,左贤王已好久未曾挥师南下,到大汉的诸多边塞打草谷了。本年春季亦是没甚么念想,再过得两个多月便要入冬,干脆让从属部族早些回返左部王庭地点的狼居胥山四周,做好越冬的筹办。
诸多匈奴部落只得往西边逃命,岂料刚逃到云中塞外,又撞上了正自打扫漠南中西部草原匈奴驻牧地的云中都尉苏建。
多年来,乌桓各部每岁皆被迫向匈奴打击大量的牲口,外相,若过期不交,家中妻女便会被掳为奴婢,受尽欺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