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老夫如是想。
丫的,那小萝莉的肚子可不是老子替你搞大的!
屋内除了耿老夫和赵立,另有一名少女,乃是医学院的学子,名为苏媛。
“老爹,我去烧水泡茶。”
“我不怕!你若以身就义,我必将子嗣扶养成人,让他们晓得自家爹爹是个好男儿,大豪杰!”
赵立愣是没听出其中意味,脱口道:“嗯,确是清秀很多,身形也愈发高挑了。”
赵立讶异的瞧着她的背影,心道她怎的也唤老爹,畴前不都是叫耿先生或耿老先生么?
耿老夫叮咛道:“你年事也垂垂大了,可得攒下赀财,今后好娶媳妇。”
“怎的?一年未见,苏丫头是不是出落得愈发水灵了?”
苏媛难过不已,却也不能出言挽留,只得暗自伤怀,躲被窝里落了很多金豆子。
两人皆是军中遗孤,年事相仿,苏媛还是女儿身,进入遗孤院前受的苦不比赵立小,相互没有甚么隔阂。
军事学院的练习是极其严苛的,学员不免受些伤,尤是赵立这等狠人,真真是玩了命的练习本身,故而负伤更是常有之事。
少女多识愁滋味,却托寸心独予君!
赵立经常受伤,苏媛又是医学院里最出类拔萃的学员,故而常由她脱手救治,
“瞧老爹说的,我又不是世家后辈,娶媳妇还能花甚么钱,雇顶肩舆往屋里抬,抱起来扔炕上便是啦。”
刘彻忙是将殿内的宫人尽数摒退,方才面色讪讪道:“你还真是用心修习了那……御女经?”
岂料人算不如天年,刚好赶上天子下旨将期门校中的虎贲和羽林独立设校,征募扩编。
“御女经?”
但是自打客岁开春,便是再见不着人,更是足足一年消息全无,便连耿老夫去找军事学院的先生刺探,也得不到半分动静,只是好言劝他耐烦等待。
春意盎然之时,萌发的又何止是腹中胎儿?
苏媛机警得紧,哪还听不出他的筹算,不由又羞有喜,仓促道了一句,便是轻车熟路的今后厨去了。
东风送暖,万物复苏,花草才刚冒出芽来,野猫便迫不及待的彻夜惨嚎。
刘彻已是无话可说,那些姿式可都是超高难度的,不但男人的体力要强,女子的柔韧性更要堪比瑜伽大师才行。
赵立自幼丧夫,狠心的母亲亦是再醮,远走他乡,直到入了遗孤院,才从耿老夫身上体味到长辈的体贴和暖和,自是多与他靠近。
便在那日,赵立还出言改正了不守次序的陈曦,涓滴不因她是医学院的先生而有涓滴听任。那身玄色战衣和冷硬俊朗的面庞,不知挑逗了多少怀春少女的心弦。
两人的初度遇见是在医学院开设之日,那日赵立被军事学院的教官派来保持次序,而苏媛则是医学院的首批学员,跟着女先生陈曦入的院。
“她……她瞧上……我了?”
耿老夫早是瞧出苏媛的心机,别看他年过五旬还孑然一身,但好歹是过来人,少时也是有过相爱之人,只可惜造化弄人,没法与子偕老,倒是不提也罢。
耿老夫看着面前羞红了脸,很有些手足无措的苏媛,拈着髯毛笑得愈发畅怀。
公孙贺见得太子殿下沉默不语,愈发猎奇难耐,忙是拉过李当户,许下诸多好处,细细扣问其中细节。
苏媛心焦悸怕之余,更是往耿老夫的家跑得勤,凡是有些安逸,总会过来帮手打理。
耿老夫亦知赵刃看着刚毅冷酷,心内倒是柔嫩,是个晓得戴德的小家伙,故而也真真将他当半个儿子对待。
刘彻见得这方气象,不由仰天长叹,这特么就是我大汉将来的朝堂重臣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