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瞟了瞟喜形于色的刘寄,出言叮嘱刘越道:“等等,此事不宜张扬,如果过早泄漏出去,你俩随行之事便即作罢。”
“谢殿下!”
刘彻躬身见礼:“儿臣见过父皇!”
“不知父皇意下如何?”
他身边的刘寄是个莽的,看得焦急,便是出言道:“不消听闻,都能瞧出很多端倪!”
刘越不由赧然,显也感觉自个的做法分歧端方,忙是解释道:“此事需得父皇与皇兄皆是准允,故而臣弟方才先来寻父皇的。”
刘彻满含鄙夷的挑了挑眉梢:“瞧得出来?就凭你?”
夜郎国具有精兵十余万,地广数千里,算得上国富民强。
刘启微是抬眸,笑道:“随你!”
刘越不由哑然无语,半晌答不上话来。
至于那哀劳使臣,已被通识多种夷语的羽林卫押往中尉府,交由中尉张汤奥妙审判。刘彻自是不急,即便得知隐蔽商道的地点,短期内也没法攻占滇国。
刘彻剑眉微扬:“从那边听闻的?”
“哦?”
刘越和刘寄自是大喜过望,忙是起家,就欲辞职而出。
刘彻随寺人前去宣室,入得殿内,见广川王刘越及胶东王刘寄正并肩跪着,御案后的天子老爹倒是老神在在的品着茶,脸上倒没甚么怒意。
太子府书室内,刘彻饶有兴趣的看着西南夷的地形图,将之与后代云贵高原的舆图相互印证。
汉帝刘启听在耳中,只觉老怀大慰,开口道:“你为国之储君,身系社稷,正该如此!”
刘越倒是如有所思,听皇兄的言语,虽非领兵出征,但率雄师离京远行倒是真的,他的猜想公然没错。
出兵征讨西南夷之事,就等收伏南越国后再做计算,对于深山密林间的夷兵,南越将士可比汉军精锐更加善于。
“怎的?黄埔军学昨日方才停课,你便又开端闹腾了?”
何况刘越兄长亦是在侧,他们怎的就光想到是他刘寄肇事,而非刘越?
刘越被自家胞弟买了,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:“臣弟假日时曾听母妃提起,皇后姨母在为皇兄备些出行的物件,又听闻虎贲和羽林大肆扩编,且军学教官们也纷繁清算行装,还要停课三月,便猜着皇兄是否要率羽林卫出行,且光阴还不短……”
刘彻早已以天子老爹的名义诏令巴蜀两郡太守,命其集结郡兵严守各处关隘,防备夜郎出兵扰乱。大汉的舟兵和马队皆占有绝对上风,若连分开山林的夷兵都对于不了,两位太守干脆自戮赔罪吧。
刘彻微作沉吟,坦言道:“倒称不上负累,然事有万一,如若堕入九死平生的险境,为保全性命,为兄能够会将你俩弃之不顾。”
刘越稍有些踌躇,硬着头皮道:“臣弟听闻皇兄将率羽林卫远行,不知可否带上我俩?”
刘彻不由发笑,倒是明白了这两个小屁孩的设法,应是在黄埔军学待了一年,就想随军出征,过把交战疆场的瘾。
卓天孙不由脊背冒汗,忙是躬身请罪道:“回禀殿下,恰是如此。巴蜀前去夜郎的商路皆在两县境内,且大部分……不经各处边市,过往臣等为攫取私利,多有犯禁之举,望殿下恕罪。”
刘彻笑问道:“此行确非出征,你俩还想跟着去么?”
刘寄满脑门黑线,你们当着小爷的面说这些,合适么?
“……”
刘越攥紧双拳,直视着刘彻的双眼,固执而果断的出言承诺,复又道:“还请皇兄带上我俩!”
刘彻饶有兴趣的轻笑道:“若遇着甚么难事,直接来寻为兄便可,何必烦劳父皇代为说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