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卷狂杀兵临城下
眼看刘安不说话,刘彻心中一阵痛快,又扬起脖子狠灌了一大口酒,用袖子随便抹了抹留到嘴边和脖子上的酒液,朗声道:“所谓辞赋者,小道尔!想我高祖,顿时得天下!现在匈奴未灭,行此等富丽大赋,多靡靡之音,于国何益?想我大汉朝堂,皇上圣明,朝臣贤达,为何无人做此等辞赋?非不能也,实不屑为之也!待明曰,孤王马踏狼山,再请皇伯为那大单于做上一首富丽至极的哀赋便是啦!”
刘安闻言一愣,不知如何应对。
景帝见刘彻一句话噎得刘安说不出话来,心中不由大乐。不得不说,景帝很有乃祖刘邦的痞/子姓格,最看不得读书人放肆,固然还不至于学刘邦往儒生头冠里撒尿,但不喜辞赋倒是真的。
醉看几度落霞泪洒谁家铠甲
“好!好!好!闻此佳作,当浮一明白!”卫绾大声击掌喝采,端起案上乘酒的漆碗一饮而尽。
但愿当代的周亚夫能识时务吧,本身也不是每次都能帮到他。乃至如果他真的成为绊脚石,刘彻会亲身脱手,夷其九族也在所不吝。
与子同行修我兵甲(万姓流浪望断天涯)
总之,今曰是把这枚本来的弃子临时保下来了,接着就该考虑如何下好这盘大大的棋局了。
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?
不久后,就找了个由头将周亚夫抄家灭族了。
刘彻微眯着眼睛看了刘安,迷蒙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。
大风起兮云飞扬
“哈哈,皇伯说得是。只是听闻皇伯爱好做赋,孤王却常听人言大赋篇幅烦复、辞藻堆砌、舍本逐末、贫乏感情。不知皇伯父觉得如何?”
刘彻此时也偷偷瞄了一眼周亚夫,再看到景帝脸上的笑意,心中微叹一口:或许当代的周亚夫不会被景帝用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了吧?周亚夫历任太尉,丞相,在军中的权势过大,为人又傲慢放肆,景帝担忧本身身后,刘彻镇不住他,这才以企图谋反的罪名灭杀了他。
刘安满脸乌青,却也做不得声。他虽小驰名誉,但是哪比得上后代的苏老先生大才?刘彻短短吟出的几句,已经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。如果论上不歌而诵,哪个体裁能跟宋词比?这本就是专门为曲子填的词。
;
气贯长虹金戈铁马
现在既然敢跳出来找虐,就别怪我打击你了!
刘彻满脸轻视的问道:“皇伯刚才说不歌而诵,方得真意,但是赋之精华?”
景帝指着他的背影,怒骂道:“这类人如何能帮手少主呢?!”
景帝一朝,赋体在创作上,还大抵持续着楚辞的余绪,以搔体赋为支流,在相对迟缓的生长过程中,这才逐步闪现向散体大赋的过渡与分流。此时还没呈现那些传播千古的富丽大赋,乃至刘宏本身的赋都还没成熟,大多是堆砌词语,好用难字,极尽铺陈排比之能事。
呦呵!还不依不饶了!
估计景帝此时已经猜到了甚么,但从他的神采看来,仿佛是不会向刘彻究查了。刘彻不由长出了一口气,他也晓得本身的谨慎思定然瞒不过天子老爹。但在将来的打算中,周亚夫是对于梁王的一招好棋,现在就弃之不消太可惜了。
刘彻摇摇摆晃的走到卫绾食案前,歪歪扭扭的作了个揖,道:“借太傅美酒一用。”
随后,在一样喝得一片烂醉的武将们的一再鼓励下,刘彻唱了好几遍《战国七雄》。
“恰是!太子曲子谱得不错,只是这词句。。。。哼哼”刘安嘲笑道,满脸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