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叛军兵临城下,德米特亚被迫宣布退位,让出都城安条克城,安条克七世接掌王权。
唇亡齿寒啊!
塞琉古国势凋敝已久,偏安苟全于地中海东岸多年,当今国力自是没法与雄霸西亚的安眠帝国相提并论。
三十年前,他的父亲篡夺了塞琉古的王座,是为德米特亚一世,却仅在位九年,未及稳固王权,便已英年早逝,使得王权旁落。
不得不说,德米特亚二世的计谋思虑是极其精确的,亦不乏魄力和定夺力,只可惜局势窜改极快,令人猝不及防。
既然有力抵当,不如闭上双眼,好好享用,风俗就好。
如果诸国不肯坚信祆教诸神,非要搞一神崇拜,刘彻不吝于让巴勒弗家属提早捣鼓出所谓的“祆教审判所”,让西亚乃至欧陆提早堕出神权至上,教士四周燃烧异端的暗中期间。
要晓得,安眠帝国当今的属民也不过戋戋六百万,半年间凭白多出了百余万,等如果两成人丁,不管是押为仆从,还是收为治部属民,待得消化结束,无疑是大补至极,国力大为收缩。
安眠雄师几是兵不血刃的领受了大片肥饶国土,吸纳了百余万流民。
大月氏族人未几,水草肥美的妫水中上游流域足供他们繁衍生息,对悠远的高加索北部地区没甚么国土欲望,又唯恐康居趁其远征时髦兵犯边,故在劫夺过后,五万轻骑便即带着诸多缉获,志对劲满的哼唱着婉转村歌,尽数撤兵。
外族蛮夷,这辈子多多刻苦,为汉人当牛做马,下辈子投胎就能好好纳福,这等美事,若非大汉天子圣恩普惠,上哪找去?
将之立为国教,不管大贵族们信不信,治下百姓坚信不疑便好。
臣服,倒还罢了;如若不臣,开战!
德米特亚毕竟是擅于哑忍的枭雄,强抑下心中屈辱,缓声道:“我愿率塞琉古臣民向安眠称臣进贡,但设立国教之事,实在难以让臣民佩服。”
德米特亚在得知罗马兵祸不息,已然得空东顾时,本也筹算落井下石,发兵北上,征服小亚细亚。
当今罗马大乱,亚细亚行省的拍加马人公开兵变,自顾不暇的罗马人倒是鞭长莫及,眼瞧着拍加马人将要复国,与其东部交界的小亚细亚天然更是不必再服膺罗马。
去岁,德米特亚纠集诸多新兴权势,卷土再来,一战定乾坤,不但夺回都城和王位,更是血洗各大陈腐家属,完整荡清处所盘据权势。
亚历山大大帝征服波斯后,波斯进入希腊化期间,琐罗亚斯德教遭到沉重打击,安眠立国后,出于制衡的考量,下认识的搀扶琐罗亚斯德教,臣民多有信奉者。
大汉常驻安眠的使臣曾暗里对巴勒弗家主如是道,巴勒弗家主深觉得然。
塔泽斯倒是没法接管,宁肯在塞琉古每岁贡品数量的要求上放水,都必须让塞琉古等国将祆教立为国教,强力打压乃至洗濯旁的海内教派。
“我大汉天子常言,多神教大善,一神教大恶!”
没题目!
没错,天子刘彻就是要在西亚搀扶原教旨的多神祆教,打压乃至毁灭一神教,后代甚么犹太、基督、绿绿,都特么别想冒头!
巴勒弗家主更是神驰着汉使为他擘画的夸姣远景,得大汉天子敕封,超出于诸国君主的祆教教宗,就如当今安眠君王也要请他为之加冕般,只要服膺汉室,巴勒弗家属难道能秉承千秋万载?
国教的名头不是摆着都雅的,安眠兵锋所及之地,各属国边境当中,凡信奉异教神袛者,皆为异端,绑上火刑架,活活烧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