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安眠帝国的木鹿城和大汉帝国的圁阴城纬度附近,周边地形地貌也差未几,故今岁的五六月间,木鹿城也正处于百年不遇的盛暑中,便连过往水量充分的锡尔水,其水位都已降落很多。
巡防?
待闻得汉军金鼓声起,见得乌泱泱的骑军阵列正缓缓行进时,不等汉军再攻城,安眠守将降了!
随后前去刺探的安眠标兵也不敢靠得太近,免得被汉骑追击而没法脱身,故也没法获知详细战情,总之木鹿城是沦陷了。
雷管的呈现,不但为汉军供应了掌心雷这等利器,更使得稳定性高却不易引爆的硅藻土火药有了更大的合用性,且在加农炮的试制过程中,火药引信的机能也大幅晋升,从而让火药真正能实现远间隔燃烧引爆。
谁特么……谁特么能推测汉军会猝然出兵,等若不宣而战,且直捣木鹿城,将猝不及防的安眠军队完整打懵了,短短不到两日,宏伟的木鹿城竟已沦陷。
血本无归,血本无归啊!
遵循大汉度量衡换算,木鹿城的城墙高逾三丈,厚愈丈余,方周近十里,加上从锡尔水引渠取水,掘地成池,绕于城周,即便看在汉人眼中,这木鹿城也可谓坚城深池的宏巨大城。
与之相反,安眠军队粮道已然断绝,二十万雄师的吃喝,每日皆得耗损掉数千石的粮食,这还不算保持力量必须食用的荤腥大肉。
正如大汉无军功不封列候般,安眠帝国的权贵重臣也多是出身军伍的,此番前来乞降的安眠使臣亦不例外,领兵交战多年的他,瞧见汉军的设防就晓得北畔的安眠雄师绝对没法安然撤回境内。
安眠使臣偷偷瞄了瞄汉骑手中的锋锐枪戟和胯下的雄浑战马,不由无法的点头喟叹,自嘲一笑后,便即撤销了阿谁笨拙的念想。
刘越可不是先秦时那满嘴仁义品德的宋襄公,对渡河的敌军不肯“半渡而击”,也不肯趁其安身未稳,尚未结阵时打击,终究落得大败亏输,自个也郁郁而终。
安眠将士们不蠢,交战多年也不是初度遇着敌军利用此等战法,然他们却从未被真正断绝过粮道啊。
不但有乌孙的前车之鉴,更是汉廷近年大力鼓吹的成果,凡遇敌顽抗,使得汉军呈现大量伤亡,破敌后,屠绝!
或许正因锡尔水和阿姆水两大水源的水量大减,才导致后代的咸海湖面水位不竭降落、湖面积急剧减小和湖水盐度增高,终究逐步完整干枯。
说实话,若换个处所,刘寄还真舍不得毁掉此等地处要道的雄城,然“智囊”刘越所言在理,大汉距此万里之遥,囤兵驻守不易,更不划算。
血本不但无归,还得大出血!
大月氏见得大汉“仗义”出兵,自是欢乐鼓励,一时候士气大振,也不再对汉军将官观赏团心存疑虑,完整采取了他们早已提出的对敌方略——在康居南部的农耕区实施焦土作战。
这意味着,汉军不再需求用高爆弩箭去轰炸坚固的城墙或丰富的蒙铜城门,只要挖墙脚乃至挖隧道,在城墙下埋下火药,就能等闲撼动墙基,乃至能轰塌大片城墙。
不到两日的攻城战,就如同儿戏般,汉军没有甚么伤亡,倒是很多安眠守军在城墙被轰塌时送了命,总之命丧在刀剑弓弩下的两军将士为数甚少,几可忽视不计。
在此等复苏认知下,凡是能转动的月氏族人尽皆投入到庞大的战役机器中,就算不能上阵杀敌,也要用肩扛,用车推,将多量粮食送入康居境内,使得月氏雄师粮草充盈。
国弱则位卑,败北则势衰,汉为刀俎,我为鱼肉,事已至此,为之何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