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夜带侧重楼和景天一行人来到了温府,筹算看望病中的温亭羽。
“好了,站了半天了,这是方才做好的醪糟小汤圆、冰糖桂花糕,最开胃解乏的,你们这几个丫头呢,都给我从速坐下来,先吃一点儿,我再让厨房筹办新奇的鱼和嫩藕,一会亲身下厨给你们做些顺口的菜肴。”她笑吟吟道。
庄宜兰拉着明月夜的小手,暖和道:“孩子,从长安到承都舟车劳累,一起辛苦。可还能适应这边的气候?到这儿就是到家了,若便利就来府上小住几日,我让她们给你每日炖些祛湿温补的汤水,看你的神采有些惨白,但是水土不平呢。”
遵循礼节,明月夜为温熙及温夫人都筹办了礼品。重楼细心,在船上的随行行李中,早早遴选好长安的玉器、熏香及精美点心。本来明月夜并并不想带着她和景天,但终磨不过她的软磨硬泡,她可担忧明月夜一负气就留在了温府,那郎君还不把她哥哥左车真送进宫里去?
身后的重楼和景天也换了淡色男装,也仿佛两位姣美少年。她们跟着明月夜走在街上,引来无数花季女子的谛视,固然这蓉城因气候温润,食品滋养,肌肤都雅的青年男女比比皆是,但这三小我还是算得上人中俊彦。
“温伯父放心,我的事情我能措置好。”明月夜拉住重楼,堵住了她跃跃欲试的辩驳。
“哎,宜兰,你这是要吓着孩子了。今后的事儿今后再说。丫头,你伯母喜好你,就收下吧。就算没有亭羽这层干系,我与汪帅有过命友情,我们两家溯源深远,我与你伯母如何也算得上你半个长辈了吧。心疼你那是应当的。妥妥戴好。另有,光复明堂之事,自有光熙商会为你做主,不必烦恼。”温熙一捋髯毛,哈哈大笑。
“好孩子,便是亭羽的……mm,就别与我们生分了,叫一声伯伯、伯母就好。”庄宜兰从本技艺上解下一串沉香手串,不容回绝的便戴在明月夜手腕上,拍拍她的手背道:“我的宝贝儿啊,伯母来不及为你筹办甚么可心的见面礼,这手串是当年我生下亭羽,你伯伯从南照寺求来开光之物,可祈福辟祸,保佑安然,你戴上吧。”
护主心切的重楼闻声了,可有点儿不太欢畅,忍不住道:“温老爷,我家郎君对主子可好了。这不是让我家主子带了礼品来看望二老,您和温三公子大可放心。”
明月夜还是一身大族公子打扮,身穿乌黑色袍服,头戴暗玄色网冠,脚蹬银色描边短靴,腰间系着镶嵌着碧色玉环的腰带与水蓝璎珞。
床榻上,温亭羽正躺在锦被当中,温馨如婴儿般熟睡。他长眉入鬓,鼻梁挺直,双唇都雅,肤色如玉。
“好好,先去看他,点心一会返来吃。”庄宜兰好笑的看着这三个女人:“亭羽还在睡着呢,让丫环带你们去吧,我到厨房里看看,午膳筹办得如何了。”
全部房间开阔而整齐,整排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册本古本,墙上挂驰名家书画,桌上摆着宝贵的文房四宝。但最惹人谛视标,倒是一张描画了一半的巨大屏风,上面有一个白衣女子正扶着梨花树,回眸含笑。那女子的衣服细节尚未完工,但端倪之间,栩栩如生,活泼逼真,明显那画者,确切用了心。重楼和景天的神采,都不太都雅。
“好孩子,这小嘴儿甜的,就是比那几个秃小子强多了。”庄宜兰忍不住抱住明月夜,高兴的笑着,又忍不住问道:“丫头啊,如何叫十七这么怪的名字。”
“哈哈,无碍,这小丫头也是伶牙俐齿啊,挺好。”温熙不觉得忤,笑道:“那奉告你家郎君,可不敢薄待了明丫头,有光熙商会为她撑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