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姨，十七舍不得您……”明月夜抱住云妩，抽泣道：“为甚么，一下子你们都要分开十七？莫非是老天奖惩我的率性吗？子欲养而亲不待……”
云妩和明月夜都有些惊奇，云妩微微挑眉道：“念媺长公主？这新皇倒很会做人啊。但那郭氏仅为贵妃吗，皇后之位，又要中空了？”
“景天，笔墨服侍。”明月夜挣扎起家，坐在书桌前，她眸色微凛。
云妩一身霁青色的蜀锦袍服，益发显得人肥胖而惨白。她的眼睑下有着深重暗影，可见这几日身材的耗损极大，乃至到了灯枯油尽的边沿。
“先皇晓得，总有一天，你会明白他的心，以及他爱你若珍宝之心。你的一声父亲，贰心愿已了。收好这份礼品，它亦然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保佑。他已经竭尽尽力，去爱他的女儿了。他但愿她平生安然……吉利。”云妩紧紧拉住明月夜的手，不容回绝的，把金券放入她的手中。
“皇上晋封念媺郡主，为念媺长公主。”紫萱进门，悄悄福身，细声细语道：“另有，皇上晋封太子妃郭氏为贵妃，御居华清殿，华清殿将改名为玉关殿。”
“亦然……服食了金乌！是谁……要暗害你们？”明月夜眸光锋利，杀机伺动。
“因为她……也到底是……爱着他的啊……”云妩清泪从眼角滑落，她用指腹掠过，苦楚道：“我们斗了一世，世人都觉得，我们是为了凤掌六宫的刺眼权势。实在，我们都更想要，他平生一世一双人的密意，就像他毫无保存给了明丽的那普通。我爱黎郎，柳儿亦然……”
佛像前，明月夜紧闭双眸，两行清泪滑落衣衫，手中的念珠已经因为用力过猛，断了线散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