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捧着木匣,举到纯钧面前,但他并不急于服下,他看着箭卫们服下解药,额头上都泛出了涔涔盗汗,神采又有些惨白,他便平静的推开了木匣。
纯钧与那少女四目相对,不由心中一凛,并不敢昂首再看,情不自禁抬高了调子:“仇人在上,受惘之一拜。”
“我要,慕容惘之的悔过之心,来换!”明月夜目光灼灼,盯住神采惨白的纯钧。
“离凰女人。燕燕内心明白……我不要变成慕容纯钧那样的妖怪,不会的……”萧燕燕抽泣着。
院外,赤焰光军也看到了院中,长身玉立的赤霄,忙不迭的跪倒叩拜,口呼万岁千万岁。
赤霄微微一愣,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情感,他望了望一脸清冷的明月夜,仿佛有些摆荡。
纯钧只感觉一阵酥麻,那颈部的金针入肉之处,竟如同被烧红的铁丝穿入了经脉,越钻越深,痛磨难耐。他顺手拔下金针,只见针尖暗黑泛金,靠近轻嗅有极甜腻香,明显淬了毒。贰心下一惊。
“堂主,您终究返来了。”明堂弟子扶住昏迷的明东来,喜极而泣。
纯钧深深蹙眉,玄色的眼眸中百感交集,但终归低下了脑袋,恨恨道:“臣,遵旨!”
“好,愿你们吉利顺利,一起安然。”明月夜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承担,交给萧燕燕:“内里有一些银两,当作川资吧,或许今后的日子会贫寒,但必然会比在宫里欢愉很多,信赖我……”
“赤霄,萧燕燕和那几个孩子,我必须带走。”明月夜斩钉截铁,遂而又轻视一笑道:“另有,你的右卫将军和他那八个弓箭手,都中了我的金针之毒,毒中掺杂了金蚕蛊的口涎。若无我的特制解药。三日以后,便后化成一滩血水。你那宫里的梧桐树,可要人血来肥一肥呢?”
“幺幺,就看在寡人的面子上,可否把解药就给了他们。那萧燕燕和孩子,你若对峙,便都随你可好?”赤霄软声细语道。
明月夜长眉一挑,笑意更浓。纯钧料定本身看破她伎俩,便伸臂打翻了木匣,那颗丸药径直飞了出去,明月夜手疾眼快信手接住,顺势揽住赤霄的肩膀,后者愣住,那丸药丸已经被她塞入本身口中。
“只要九颗啊,你又不是没看到。最后一颗被你吃了,有本领你给他吐出来啊,再喂给他呗。”明月夜翻了翻白眼,一点儿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