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，忘了忘了。焰二，去给老头儿的爱徒，弄些我带来的老戈壁金晶荆果，和大漠甜瓜来。”暴躁拍拍本身的脑袋，恍然大悟。
“离凰，好名字。看来你天生就是爷爷的弟子。你的大师姐就是赤霄的娘亲，她叫思凰。哈哈……”暴躁一欢畅，扬脖就灌了小半坛烈酒：“你是爷爷的关门弟子了，那今后就叫你幺丫头。”
“爷爷，您来汴京，想见的人也见了，心愿已了。明日，寡人便送您回老戈壁，持续疗养吧。”赤霄皮笑肉不笑道，他把手中被劈成两半的羊头，顺手扔进焰二怀中。
“丫头，你叫甚么来着。老头儿记性不好，赤霄说过，我又给健忘了。”暴躁一边啃着兔子头，一边大大咧咧道，顺手又插起了一个兔子头，递给明月夜。
他又看看身边的焰二，后者正用及其怜悯的目光安抚着他。
“师父，长安那边，很少吃……植物的脑袋。我不风俗！”明月夜把面前的兔子头，往前推了推，哂笑道。
她用小刀悄悄点拨了下，身边赤霄手中的羊头。只听一声骨裂脆响，全部羊头骨利落的被刹时切分红两块，暴露了内里的脑仁儿。一个呼吸间，脑仁儿也齐刷刷的被豆割成两块，切割面非常整齐，血脉清楚。
“幺离凰！”明月夜吞了口口水，婉拒道：“爷爷，我……茹素！”
“幺丫头，你如何不吃肉呢？”暴躁看着明月夜只吃一些小甜点，几近不如何吃其他的菜肴，不解道。
明月夜赶紧拔出匕首，只见这把精美的小刀黑黝黝的，寒气逼人。刀刃仿佛裹挟着昏黄的冷雾，靠近肌肤都有疼痛的灼感。
“鬼域都能斩断，何况一个小小的锁仙绳？不过，伉俪间戏耍，可不要玩弄此物。若不谨慎堵截了，会断得很干脆，嗯，缝都缝不上……”暴躁瞥了一眼赤霄，后者的嘴角已经将近抽搐成神经病了。
“火长老，离凰女人方才有孕，恰是胃浅的阶段，您这么一桌子肉和脑袋的，人家能吃下去甚么？”窈娘不吝鄙夷的瞪了一眼暴躁。
他斑白头发不再披垂，而是胡乱绾了发髻在头顶。可惜胡子被烧掉了三分之二，看上去有些风趣。他固然身材短小，却肢体均匀、肌肤白净，加上圆溜溜的大眼睛，看上去并无肮脏，反而相称敬爱。仿佛更像一个大号的，长着胡子的年画娃娃。嗯，脾气暴躁的老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