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人要把你眸子子也穿成串儿，挂树上喂乌鸦，你恐怕比他们更能恭维奉承的。”明月夜翻了个白眼。
趴在地上的一众主子们，只感觉后脊背上爆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寒噤，连脑瓜儿顶都是拔凉拔凉的，吓得实在不清。那里还敢答话，只能加快了叩首的频次与力度。
“波纹……你好大的胆量。”明月夜紧紧盯住夜波纹的眼眸，低低道：“流千树说，一个半月前，你被诬告推了柳姣姣，几乎令龙裔有失，被常皇禁足在坤宁殿。现在，你却有了一个月的身孕……你疯了吗？那人是谁？”
夜波纹吓了一跳，她复而拉住明月夜，震惊道：“姐姐不要瞎猜……没有……没有的事情。”
未几时，煮好的云顶玉清茶与各色精美点心，已经恭恭敬敬送了上来。
夜波纹狠狠摇点头，她眸中带泪，却非常果断断交道：“我不会说的，姐姐。我能奉告你的就是，我不是被迫的，我喜好那人……我晓得你想劝我打掉这个孩子，但我要他。为了他我会不吝统统。”
“为了这个孩子，你不吝让全部夜王府为你们陪葬吗？兄长与弱尘，本日方才得了小莲子。你也……忍心？”明月夜冷冷诘问。
她拍拍夜波纹的后背，轻声安抚道：“好了，别哭了。既然姐姐回宫了，统统就都有我呢。先喝些燕窝吧，听流千树说，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，别饿坏了本身身子。”
待流千树走出房门，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明月夜与夜波纹两人。明月夜带着几分游移的悄悄握住夜波纹的手腕，悄悄诊了脉，公然在她料想当中。她的心不由又沉重了几分。
“下去做事吧……”流千树一挥衣袖，那些寺人宫女一溜烟的连滚带爬退了下去。
这些人底子不敢与其对视，也都不由自主膝头一软，齐刷刷跪倒在床榻前。不约而同的一边叩首，一边告饶道：“求娘娘饶命，求长公主饶命，是主子（奴婢）们不长眼睛，怠慢了娘娘。再也不敢了……求主子饶命啊。”
“波纹，到底产生了甚么事……你还不肯说吗？这但是性命关天的事……”明月夜微微蹙眉。
流千树思忖，明白她深意。便点点头，但在分开房间之际，他不忘再次安抚夜波纹：“夜丫头，别哭了。有甚么事，小爷都会帮你处理的。大不了，我带你逃出宫去呗……”
遂而，炖好的细瓣冰糖血燕，盛在两盏水晶炖碗中，还撒了新奇的玫瑰花瓣，也谨慎翼翼端了上来。
“莫非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婢，刁难你了？”明月夜悄悄拍着夜波纹的后背。她冰冷的扫视着面前，战战兢兢的小寺人和小宫女们。
“姐姐，我想伶仃和你说说话……”夜波纹小声道。明月夜不由心中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