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忠嗣趁机在哥舒寒耳畔低语,一字一顿道:“哥舒寒,你威胁夜儿的事情,我尽数晓得。大敌当前,暂不计算。这笔账我们归去,好好算。但阴损的手腕,不要用到我的疆场之上。如此卑鄙手腕,与蛮夷有何辨别?”
“钦差也知围城有一个月了,那铁魂军粮草不济,本帅连下几道金牌垂危,不知钦差大人,为何迟迟不肯调放粮草与军饷?”汪忠嗣暗棕色狭长凤眼猛盯住柳辰青,后者受不了冷冽眼神,勉强瞋目回视。
汪忠嗣本欲拂袖而去,但被劈面而来的女子硬生生堵住了来路。
“交战土库堡,本为给大常百姓一个太平生活。本帅不是来屠城的。更不为以攻城谋取加官进爵。这草菅性命的事,铁魂军不为。”汪忠嗣凤目火冒,强压雷霆之怒。
哥舒寒邃黑重瞳泛现幽绿色寒火,知情者明白他或怒或喜,情感颠簸时瞳孔才会变色。
左面副位,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官员,他捻着髯毛,不吝鄙夷地鄙视着汪忠嗣。他恰是常皇钦差柳辰青。因为仗着是贵妃家眷,气势天然放肆放肆。何况本日遭到汪忠嗣萧瑟,内心实在不痛快。
“天有异象,社稷不安啊,莫非有人,对圣上生了贰心?”柳钦差瞪着汪忠嗣,又情不自禁搓动手,跃跃欲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