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众口铄金,若普天之下的民意浩大……燕皇赤霄,会为了戋戋一个凰后,放弃了斑斓国土?再说,这傀儡戏,不过一个轻描淡写的开端,前面的戏码,天然要更昌大,更令人欣喜。”裴绰约舔舔嘴唇,意犹未尽。
“哦?不如……尝尝看……既然拿不下活的,便将负隅顽抗的凶徒,现场诛杀!放箭!”温亭羽含笑着,萧洒的挥挥手。
他阴柔的打量着她,森冷道:“本将军可向来没说过,会和你同流合污。或者,先让本将军,看看你的本领吧……”
瞬息间,看席当中,只剩下数十个精干彪悍的男人,纷繁闪现出掌中双弩连发的暗器,齐齐指向了二层的包间。
纯钧扫视了一下温亭羽和他身边的镖师,话都未曾多说,一脚踢开身边的裴绰约,毫不踌躇从二层飞身而出,逃之夭夭。
一身便服的渊虹坐在车里,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。他的神情忐忑而纠结。因为方才不久之前,这个女人从戏楼二层直接摔到了他的车架之前。
“就凭你?你算甚么东西,有何才气与本将军联手。”纯钧鄙弃的打量着面前狐狸精普通女人。
纯钧眉梢一扬,他猛力的握住裴绰约的手腕,狠狠推到墙壁上。与此同时,一把利刃已经抵在女人的咽喉之上。
“裴绰约,你说的高冷斌,就是他吗?”温亭羽挥手,镖师推过来一个被五花大绑,堵了嘴的保镳。只见此人鼻青脸肿,低头沮丧。
“少主,我们在此经心暗藏了三日,临了还让这贱妇逃脱了。”镖师李山林狠狠捶了一下窗台,愁闷道。
纯钧核阅着笑容恶毒的女人,终归哼了一声,松开了手臂。他让裴绰约顺利的坐回了软塌。
女人有着一双魅惑的眼睛,此时现在充满了惶恐与楚楚不幸。她长得很美,又梨花带雨,只是还未再多说半句,已经昏迷畴昔。
“我有上天眷顾,天然逢凶化吉。不过,将军的运气仿佛就不太好了。传闻您被凰后压抑到惨不忍睹的境地,乃至要跪地告饶才获得凰后赦免,真真颜面扫尽,一败涂地。哎……令人扼腕啊。”裴绰约绘声绘色,尽显讽刺。
“大丈夫路见不平,天然拔刀互助。莫非,要看着一个受伤的弱女子,被那些歹人伤害吗?”渊虹沉声道。
“这妖女心狠手辣,狡计多端,此次逃脱,今后必定更加谨慎谨慎。恐怕再难伏击。”李山林紧紧蹙眉。
大燕的老百姓,尤爱看傀儡戏,男女老幼,无一例外。这茶花戏楼,有两层高的宽广看台,可包容几百人同时观戏。是远近闻名,专门上演傀儡戏的大戏楼。
“当年桃花山一战,她都能幸运逃命。可见不成用平凡人来比较。这是劲敌,不会轻而易举束手就擒。不过,本日这武王伐纣的好戏,完整被搞砸了。一个时候后,本官要听到大街冷巷,都议论着本日血案,不但要绘声绘色,还要变本加厉。本宫看看……谁还敢有胆量,再看这别有用心的傀儡戏,再漫步扰乱视听的谎言?”温亭羽唇角染笑,意味深长。
“石头,从速走。”渊虹在车中,沉声号令着车夫。
“将军尽忠的是燕皇。再说,杀凰后的人又不是你。现在,将军不必亲身脱手,不过支出举手之劳,便能将讨厌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,奉上西天极乐?何乐而不为呢……”裴绰约红唇妖娆,媚眼如丝。
为了不惹人谛视,纯钧换了青蓝蜀锦的便服。遵循燕人男人的风俗,绾了高高的发辫,在头顶上。又用同色镶嵌暖白玉的丝带系住。坐在他身边妖娆魅惑的女人,恰是裴绰约。若不说话,这对男女都算面貌出众,秀色可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