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飞书中说的都是切口,这还用你教?哥舒暗营你更不消担忧,娘娘千岁与夜庄主多少另有些渊源,只要你防备着铁魂军那边就好。若汪忠嗣晓得了你的秘闻,你还想活命吗?”柳辰青阴笑,一点儿不客气。
流千树方才翻开营帐一角,想偷窥下内里环境,目睹一枚金扣子径直飞来,躲闪不及哐当一声,雪貂兽抱着脑袋躺在寝帐以外,痛不欲生骂道:“大爷的,又来。敢不敢换一招啊。”
斥逐了统统侍从,柳辰青愁眉不展,坐在帐中,他身后是一堆箱笼和礼匣。
“明月夜是莫无涯的女儿,火油飞蝗,暴雨棠花另有六弩连心箭,你躲得过哪个?”柳辰青鄙夷道:“依老夫之见,不如先动手为强,明月夜一死,你我方能安稳。”
“底子就没有收到传书,怕是被暗军细作营截取了吧?但愿你没说甚么不该说的话。哥舒暗军的细作实在短长,比来盯得我很紧,若不是趁着本日,那温家孩子遣人来送礼,我都没有机遇混出去见你。”黑衣人声音暗哑,明显是食用了倒嗓的药丸。他不但蒙了面,还罩了一顶大大的风帽,貌似很忌讳旁人看到他的真容半分。
“我担忧甚么,别管谁要我的命,只要老子有事,你们就无人幸免,你还是劝说贵妃娘娘求神拜佛,保佑我多活几年才好。再说,那明月夜底子不成气候,待她成为明堂堂主,老子早就改名改姓,不知那边清闲欢愉去了。”
“一个断袖之癖的地痞儿罢了,何况他只顾得上和军医厮混,哪儿故意机顾得上其他?再说,此次破城之约,他很多多感激老夫用心偏袒,助力他夺得国公之位。他感激我还来不及。你看,这些都是他赠与老夫的。甚么狼面前锋、冥域杀神,都是无稽之谈。哥舒寒对老夫,那是客气得很。”柳辰青双手一摊,甚为对劲,他身后摆满了各种古玩玉器,箱笼礼盒。
“废话少说,你那边的事,办得如何?”柳辰青不耐烦的。
“明月夜,我还约莫听到,说甚么你在暗夜山庄。看来,汪忠嗣之以是没有找你,也是觉得你在暗夜山庄呢。你可别再内心抱怨他,怪他薄情寡义了。看来夜斩汐,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,他和汪忠嗣还算有友情呢,为何要骗他呢?”流千树不明就里。
“那柳大人好自为之,告别。”黑衣人回身跃出帐篷,眼尾瞥见柳辰青低头抚摩着一对玉瓶,不由嗤之以鼻:“笨拙至极的家伙,迟早死在哥舒寒手里,你才晓得他的短长。倒省了老子的事。”
“出来吧,没人了。”他低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