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他们能在一起,真的是天作之合。
“胡虎,你怪不得我狠心,要恨就恨温亭羽多管闲事。鬼域路上,你尽可找他索命。”黑衣人嫌弃地踹了一脚瘫软的尸身,又谨慎翼翼把没了气味的胡虎吊在帐篷正中的梁架上。
“高副将,亭羽的意义,并不是已经坐定,宋副姑息是内鬼。”温亭歌毕竟老成,他微微一笑,言语锋利却又谨慎无疏道:“但此事毕竟因我三弟而起,亭歌不想授人话柄,此事还需细细盘问一番才好。毕竟,大敌当前,高副将也不想汪帅腹背受敌吧?内鬼之事,并非空穴来风。铁魂军迩来军心摆荡,传闻纷繁,不知是否有人用心勾引,心胸不轨呢?光熙商会虽做的商店买卖,但家父与汪帅有过命之交,铁魂军的事,亦是光熙商会的事。我们,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胡虎站起家来,跌跌撞撞就往风帘跑去,明显惶恐得不可。目睹就要翻开帘子,他的喉咙猛的被一根软绳勒住,绳索越收越紧,他竭尽尽力挣扎着,双手冒死想要抓开绳索,但又哪能摆脱半分,不一会他眸子凸起,神采青紫,大小便齐流,暴毙在黑衣人手中。
“去了十六个,如何现在剩下十五个了?”高远漫不经心肠问。
他翻开风帘,见摆布无人,一闪身,消逝在融融夜色当中。
“你小声点儿,老宋。我这是悄悄给你提个醒。你非要嚷嚷到全部大营,都晓得你这点儿破事儿?军医你惹不起,不但哥舒寒宠着他,连温家那三公子都痴迷于他,那日送礼就是送给他的。你先找到胡虎再说吧。”
“不瞒你说,主帅也让我找他呢……”
“找他干甚么?”宋离益发心虚,乌黑的额头微微冒汗。
“老宋,这个胡虎可并没有在医局啊……”高远吹了吹茶杯里浮着的茶叶,迟缓道:“温家的两个少爷,正找他呢。”
宋离警悟地盯住高远:“老高,你不是有甚么瞒着我吧?有个胡虎,仿佛染上了瘟疫,我让人把他送到医局断绝了。你也晓得,万一真像传言那般,此次是鬼疫,我怕他会感染给其他兵士们。”
“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,如何撞见这么个妖孽。”宋离悻悻道:“我去找就是了。”
“还多说甚么,不怕夜长梦多,从速走。”黑衣人不耐烦地。
“汪帅,十七是个好人。我送给她的礼品,她让我全数带返来交给哀鸿。我信赖本身的直觉。她是至心为铁魂军着想。她也恭敬您是大常的豪杰。”温亭羽固执道。
“军医?哥舒寒那混蛋小子,敢来暗害老子?老子带兵兵戈的时候,他还穿开裆裤呢,仗着有夜斩汐撑腰,就这么挤兑老子和老子的兵吗?哪个军医,老子去打折他的腿,让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”
“那天,你派了十六个兵士去帮温亭羽给哥舒暗军的军医,送东西吧?”
“末将明白。”高远推后一步,鞠礼道。
“事已至此,哥哥也无需瞒你。哥舒寒的军医,告密胡虎是内奸。”
胡虎跪下磕了几个头,慌镇静张拿起荷包,胡乱塞进怀里:“谢大人拯救之恩,胡虎来生当牛做马,结草衔环酬谢大人。”
这边,宋离的营帐中,高远喝着一杯茶,长长叹了口气道:“我说老宋,你就不能安生点儿,没事总偷溜出去喝个花酒,找个女人吗?这下好了,连主帅都晓得了,让我彻查那日你到底去干了甚么?”
“胡虎,这个事情,你做得实在不尽人意。”黑衣人暗哑的嗓音透着恶毒。
“汪帅见笑,我三弟过于固执。是温家,管束不严。失礼了。”温亭歌瞪了一眼本身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