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死都护着你,可惜还是做了替死鬼。”高远不屑道:“主帅,您认罪吧。不然接下来枉死的,就是你的其他副将们。”
一时候,账内情势突变,铁魂军过半的将领已被羽卫擒获。
恰时,两个兵士抬着一个庞大的铜壶走进营帐,此中一个慢悠悠说:“汪帅,高副将说我军中已无茶叶多日,以是只好让我们抬上一壶白开水,给各位将军们姑息姑息解渴吧。总不能到了我们铁魂军连口水都不给喝啊。”
“老夫和老夫的人都不消,怕妄逆小人趁机下毒。”柳辰青嘲笑道,一拂袖,不吝鄙夷与嘲笑。
羽卫副将王景东,双手紧握一个颀长的卷轴,恭恭敬敬向柳辰青呈上。接着又谨慎翼翼地在他耳畔轻语几句,只见本身的下属胖脸严厉,微微点头,便恭敬退下,疾行出账。
“汪忠嗣,你该当何罪?”柳辰青阴沉森盯住汪忠嗣,一字一顿道。
“宋离呢?”汪忠嗣急火攻心,吐了一口黑血在帅袍衣衿上,他额头青筋几近爆裂,豆大的汗珠从俊美的脸颊上,噗嗤掉落。
柳辰青蹙眉,微微点下下颌,那副将身边的羽卫毫不包涵将其刎颈而亡,淋淋漓漓的人血洒满了当堂。
“本帅何罪之有?”汪忠嗣嘲笑。
“汪忠嗣,这里不过几十个副将罢了,账外另有万余灾黎,莫非您想让他们,十足与你陪葬?”柳辰青恶毒笑道:“柳贵妃给我下了死令。若不能带回你的人头,就要奉上老夫本身人头,换做你,也必定尽力以赴,不吝统统代价吧。”
“主帅,不成认罪,铁魂军英名,我们宁死不容玷辱。”其他的副将们冲动的和羽卫近身胶葛,紧接着又有几个副将被洞穿心肺,寂然倒下。一时候,几具染血的尸身横列于大帐当中,血腥味满盈在全部营帐当中。
那兵士本欲用铜壶给羽卫的将领们布水,却被对方谨慎拦住。
“停止!”汪忠嗣暴喝。
高远并未遁藏他的鹰隼般谛视,只是踹了踹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胡人兵士,缓缓道:“这里另有人证,他是耶律启的信使,本已换上了铁魂军礼服,想趁乱出营,被我们撞了个正着。手札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。并且,在主帅的营帐,我们还搜到了黄金十箱,明珠百斗,这信使也承认是他假装哀鸿带进虎帐,敬献给我们的主帅。铁证如山啊,主帅。”
他们都在等,耐烦以及充满信心的等候,等顿时浮下水面的本相,能够用来打击敌手的傲慢。他们都当真而笃定,志在必得。
汪忠嗣冷哼道:“高远,本来内鬼,并非宋离,而是你。”
“汪帅,莫要怪部属无情无义。统统不过局势所趋,你我都没法逆转的命定之数。”高远阴冷持续道:“从你出征之时,就已必定,不会活着回到长安了。但部属会感念您多年提携照拂,会把您的尸身带回将军府,托付给夫人,好生埋葬。”
汪忠嗣和柳辰青各自成阵营,对峙而立,他们身后的兵士,也都目光炯炯瞪视着对方,仿佛下一刻就要兵戎相见,决一死战。
“呵呵,没想到羽卫都是些怯懦怕死的人。”铁魂军的将领们哈哈大笑,几近行动整齐的把面前倒好的白水一饮而尽,汪忠嗣是最后一个,他用未受伤的手,缓缓举起面前瓷碗,喝了几口,沉稳而威慑。
“汪帅和铁魂军,若不在羽卫面前逞强,高远这毒,确切难以到手。”高远恶毒道:“主帅傲慢,这激将法公然见效。”
柳辰青哈哈大笑,背动手走向帐中主位,一拂袖袖,傲慢坐下,居高临下道:“汪忠嗣,没想到,霸道如你,可也有明天,落在老夫手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