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如烟的三叔?
陈川四下望了望,见只要那两名侍卫在守着公事房,其他处所便无人了,即又把言九往走廊边上拉了几步,道:“实在这事儿,我明天就想奉告你的。只不过你一见着我就问玉佩的事,我便把此事忘了。前天夜里,我把那只大黑虎赶返来的时候,就见到西城方向燃起了通天的大火。”
谁不晓得户部和刑部向来是死仇家,户部尚书是寇擎的父亲,寇擎却也入了户部,年纪轻简便已位至户部左侍郎。
李尚书没了,现在刑部无主,刑部右侍郎许致远便是刑部的门面。
这绝无能够是不测。
陈川皱眉想了想,道:“在李尚书府上发明的尸首总计有二百一十七具,此中单是女子的尸身便有一百五十三具。小九,虽说有仵作验尸,但是那些尸身都烧成了黑炭,怕是底子验不出甚么来。这么多尸身,你又如何能晓得谁是谁?”
但即便是江寒来了,想要到地牢里看李尚书府上的尸首,也要顾着刑部的面子去见一见刑部侍郎。
又等了半晌,公事房里才有了响动,大门被翻开,走出来了两个男人。
“不成能。”她喃喃道,“毫不成能。”
“临时还没有。”言九说道,“统统都要去地牢里见了尸身再说。”
言九点头,想回声“好,去刑部”,可她尽力了半天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言九走的急,却落下了云珠和陈川。两人见状,只好自行驾着马车追了上去。
陈川见状,亦大声嗷嗷起来,“我也不怕,谁怕谁是小狗!”
这世上的案子,如果玄字卫也办不了,那便不会有人能办得了。按理说,都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圣上必然是将案子交给玄字卫的。
云珠闻言往她身边靠了靠,站的离她更近些,她唤了声“女人”,“我不怕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这两件事之间,会不会有干系?
逢玉没了!?
何况西城周遭住的都是顶有权势的人,这一家家、一户户,难不CD睡死了不成?
守在刑部大门的侍卫本目睹有两个小女人,一脸悲戚的走上了台阶,刚要伸手去拦,却见身后的男人从腰间拿下了令牌,在他们面前晃了晃。
“啰嗦。”言九闭了闭眼,她当年亲眼目睹父母亲人被人殛毙,早就练就了一副强心脏,她另有甚么事会接管不了?
陈川朝公事房门口瞟了一眼,然他看过后,神采却当真起来,“寇擎?他如何来了刑部?”
陈川复又把手中的令牌别回腰间,暗道老迈给的东西就是好使!
言九她们只好退到一旁。
“你如果惊骇,就跟云珠一起在内里等着。”
言九晓得了来人是谁,眼里一样闪过一丝异色,她转过甚不动声色的察看着他们。
言九又想起她从府中被掳走的事,那人也是胆小包天,且工夫了得,进江府如入无人之境。
言九凝眉,又问:“既然江大哥派你们去了,那为何此案又落到了刑部的头上?”
虽是远观,但也模糊可知,那两人的年事俱都不大,看起来竟像是未满而立的模样。只是一个看起来恭谨奉迎,另一个则是带着颐指气使的傲岸气。言九微微惊奇,问陈川:“那两人是谁?”
中午的阳光正盛,金色光晕温馨洒在刑部府衙大门前,暖和极了,但言九和赵晴的心却如置寒霜当中。每靠近刑部大门一步,她们的心便冷了一分。
陈川感喟,抬高声音劝道:“小九,你非要去看吗?那些尸身…”说着他顿了顿,才接着道:“那些尸身被烧的脸孔全非,我怕你会受不了。不是我恐吓你,那些尸首实在是太恶心了,何况另有仵作在他们身上开膛剖腹,虽说你自幼胆量比我还大一些,但你到底还是个女人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