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撩起衣摆揭示给沈哲子看,只见衣服早被汗水打湿。纯真锅头酒绝无能够催汗至此,应是散借酒力,完整发散出来。
求酒无果,钱凤也不在乎,步子垂垂放大起来,一边走着一边两手击掌,抬头长啸,引吭高歌:“鬼域乎?天阙乎?凤兮凤兮,何德衰?来世不成待,往世不成追!可得长生乎……”
“畅快啊!”
沈哲子名之为醴泉真浆,这是将人思路往水质方面去指导。所谓天降甘露,地出醴泉,谁能包管沈家不是走了狗屎运,发掘出一个地脉灵粹会聚的甘露之泉,继而造出这类世所罕见的琼液真浆?
由钱凤切身材味得出的结果自是中肯,但钱凤服散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,沈哲子还是深为之忧,正色道:“叔父既知服散之害,还是要尽早戒除才好。药石利诱神智,毕竟只是虚妄。”
钱凤解下脸上面巾,对沈哲子歉意一笑,沈哲子赶紧表示不介怀。然后钱凤才轻抚案面,从玉瓶中悄悄倒出一团泛黄粉末,盛装在玉盘中,以玉杵来回碾压,还用一个巴掌大纱罩似的物品细心筛取。
好一会儿,钱凤才拍拍胸脯,缓缓吐出一口浓烈酒气,眸子中尽是赞叹之色:“状似醴齐薄酿,却有焚心烧腹之烈。小郎君所作浆液,实在大异物理,神异别具!”
寒食散以五种矿物质研磨调配,色彩越纯,申明杂质越少,粉末越细,品格便越高。颠末一番筛取后,玉盘中粉末此中较大颗粒都被弃置,剩下更加纤细淡黄的粉末被钱凤悄悄抖入近似坩埚的容器中,以一种近乎透明的汁液调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