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汉祚高门 > 0122 白龙鱼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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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况戎甲在身,闻言后赶紧以军礼应之,说道:“使君言重了,公子哲子小郎君聪明灵秀,末将现在思之,妙说话犹在耳。我家文学现在亦在尊府盘桓,多得使君照拂。本日戎甲在身,为礼不恭。翌日当恭谒使君府上,多谢旧惠。”

泰然受之?沈充向来谋而后动,哪怕是弄险,也多考虑今后将要面对的结果。但今次却面对如此诡谲局面,一时候哪能泰然。由此对于儿子话讲一半的行动分外难受,内心念叨今次归家后要给这臭小子一个经验,内心有甚么思得竟然对父亲都不能言尽!

心内这份伤感,或不因人而发,只是有感于物,有感于景,有感于世道之艰巨。苍穹如坎阱,人皆苦囚中。

深深看了纪况一眼,庾怿再转望向沈充,腔调非常竭诚道:“好友相逢,心甚欢乐,我实不知纪将军已受诏令。”

沈充微微点头,纪氏与沈家交谊身后,世所公知,固然不知天子为何俄然到来,但既然让纪况伴驾通传,便是为安他之心。返回房间内将仪容略作清算,沈充将礼单支出怀中,然后便仓促出门,便与纪况同业往通苑深处。

见沈充神采一变,纪况凑上来低语道:“使君不必惊奇,平常应对便可。”

听到沈充这话,天子微微一愣,半晌后脸上笑容益发温暖:“沈侯为朕牧土一方,已是功高,岂可再为此微职。”

外臣归朝述职,去处礼节向来都有常例可循。鼎立江东后固然统统礼节从简从便,但也未闻外臣归朝后直入天子旧苑。莫非儿子所言超出人臣规格的礼遇,就是指此?

“严氏贼行,本为吴兴虞公先察其兆,臣附行而起,不敢居功。”

“君体国体,若得君任事之信重,岂敢论势位之显卑!”

待送走纪况以后,沈充在这略显朴实的宫苑中则一偏室而居,也不四周旅游,便在室内将照顾的礼单重新誊抄一遍,过几日进献之用。

话音未落,纪况上前歉然道:“倒要让使君与庾散骑绝望了,我奉皇命,使君抵京以后,可直入城东通苑先作安设。诏令在身,还望两位包涵。”

沈充赶紧再拜道:“臣微末之才,何敢当贤。礼遇如此厚于表里,实在惶恐。得陛下信重,委以重担,履任以来,战战兢兢。本日始得拜于阕前,聆听帝训,期呐呐艾,难以自陈。惟以此贺表,敬望陛下春秋永享,威伏四海。”

沈充上前与纪况见礼,笑道:“小儿归家时,常言纪君雅趣,因往年冲犯之举多有惭愧。本日得见纪君,我应为小儿当日冲犯之举向纪君报歉。”

如此信重的报酬,更让沈充惊奇不定。虽有天子诏许,他却不敢托大,让部曲们集于通苑以外,本身只带贴身主子居于此地。若天子对他有歹意,凭这仅仅千余部曲也不能护着他冲出建康。既然如此,不如恪守为臣本分。

天子笑笑不说话,继而传膳,便在殿中请沈充进餐。过了大半刻钟,餐饮即毕,天子起家,状似极其畅快,对沈充说道:“久闻沈侯之名,本日小聚,未算纵情。来日廷前,共议国事。沈侯舟车劳累,宜早歇息,朕也不再多作叨扰了。”

看到庾怿略显错愕的神情,沈充心内微微一动。他本有诡变之才,见微而知著,对于庾氏的考量已经略有猜度。他拉着庾怿的手笑道:“今次入都,本为奉诏述职。既得皇命,不敢有违。我与叔预莫逆于心,岂有荆葛滋长之地。觐见以后,当与叔预举杯尽欢。只是郡中事件繁多,余子不必再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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