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卖场上东风对劲,家里的人丁也跟着畅旺。廖秋离兄弟五个,姐妹五个,十个崽子都是同一个窝里抱出来的,同父同母,廖秋离的爹廖世襄没纳妾,掌着这么大师私竟然不纳妾,也是个异种了。
咳,您说的那是画师,不是画匠,画匠是干吗的呢?画匠是弄土木的,就是这么一个土木局子,里边有木工、泥工、瓦工等等等等,画匠卖力往已经造好的房顶子、房檐子上画画。这是画匠。画匠嘴为啥脏,你画画那笔,总不成能啥时候都不皴吧?皴了,干巴了,描不出图样了,咋办?你总不成能擎着一大罐水爬上去描吧,举着多重啊!这个时候,画匠的嘴巴子就派上用处了——笔头干,搁嘴里舔舔,润润笔接着画,半天下来,那嘴就五抹六道的了。以是说它脏。
有人要问了,画匠嘴为啥这么脏呢?不成能吧?见天到晚的穿得人模狗样,坐那儿弄弄纸笔、弄弄砚台、弄弄颜料,脏获得哪儿去?说不定另有美人在旁“红袖添香”的帮衬着,没说艳福就够了,还脏?!
官方描述“四大脏”,有说“癞痢头,臁疮腿,娘们屄,画匠嘴”的,有说“虱子头,裹脚带,杀猪水,画匠嘴”的,前边仨老也窜改,只要第四个,“画匠嘴”是铁板钉钉的脏,公认的脏,非论如何洗也洗不净的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