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在给她肩上压担子,并且还给添了个时限……蕙娘冲着权夫人,心领神会、微微一笑,“我晓得这事焦急,也就是和您委曲委曲,您就放心吧,我不是相公,不会动不动就撂挑子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蕙娘真是甚么事都能拿来用作筹马一拍几响。
说着,便冲雄黄一摆下巴,“你可得细心一点,别让四少爷笑话我们这儿连个像样的账房都没有了。”
每年内院在外院关了多少银子,到了年关必定要略微对一下,把里头的总账归拢到外头的帐本里。畴前这事,应当是大少爷在做,现在大少爷去东北了,差事落到权季青头上,他要和她打交道,也是很天然的事。
这是一口咬死了蕙娘栽赃达家,权季青连摸索都未曾有,仿佛就认定了此事是她居中做的手脚。蕙娘终究被他勾起了兴趣,她望了权季青一眼,半真半假隧道,“你倒是甚么都清楚,如何,莫非大嫂竟是比窦娥还冤,平白给人背了黑锅,害我的人,实在是你?”
“皇上都发话了,也不是甚么大事,口是要开的,可祖父如何说如何办,那也不能强求。”蕙娘考虑着道,“就是耍花腔,也得耍给皇上看看呗。仲白在这件事上,有点不通道理了……”
“我们家一年算账,是从玄月起算,每年腊月里要把前一年的账理出来。”他清楚而简练地给蕙娘先容端方,“外院的账如何算的,嫂子今后天然晓得,外院这里要拿两种数字出来,一个是每月从外院关来的总钱数,另有一个就是每月花消出去的款项,有过百两的都得列出明细。两边现场合账,免得数量有所出入,还要再扯皮。”
这就得去查底账了,康妈妈从蕙娘手里请了对牌,亲身去跑这一趟,另有其他来回事的管事妈妈们,此时多数也都领命拜别。屋内只剩蕙娘和她的陪嫁丫头了。权季青顿时就活泼起来,他指着茶杯,冲绿松悄悄一笑,绿松眉头一皱,望了蕙娘一眼,便打发香花,“去给四少爷沏壶新茶吧……”
“这倒和身份无关了,都出了门子,那必定要以自家为主。”表忠心的话又不要钱,蕙娘当然是如何甜如何说。“就是……就是才和相公拌了嘴,恐怕我一开口,他用心要和我拧着干呢……”
固然这事,瞒着权夫人比奉告她强,但一家人要面对的题目很多了,老这么报喜不报忧的,必定也不是悠长之计,蕙娘便起来给权夫人赔罪,道,“返来和仲白说了好多话,就给混忘了……”
蕙娘也明白绿松的意义:这类事,晓得得人越多,对她的威胁也就越大。权季青是个疯子,她焦清蕙身骄肉贵,不成能和他一起疯。她无法地叹了口气,让雄黄,“看了这半日,你也下去歇息歇息,歇歇眼吧。”
“不过,可惜的是。”权季青的可惜之情,起码看来非常竭诚,“人无完人,二哥平生若说有甚么缺点,也就是他实在是太绝情了,却又不能真正绝情到底,想要分身,却毕竟不能分身。再者,他又挡在了我的路上,将来或许有一天,我会被迫要将他撤除……如果二嫂你愿和离,那么倒好,我想要的两个东西,都不再见为他所占有,兄弟阋墙的悲剧,天然也就能消弭于无形。二嫂你无妨好好考虑考虑,看我这话,说得有没有事理。要晓得有些人就是再好,也得有消受他的福分才好,二嫂你和我倒是志同道合,本质殊无分歧。我明白得很,像我们如许的人,和二哥是必定处不悠长的,与其一辈子都不敷高兴,倒不如换一条路走,没准能走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