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。”良国公沉着脸说。“焦氏说得对,三庭五眼都对不上,毫不是他!你阿谁孝子,必定还活得好好的呢!没把他老子膈应死,他能放心放手人间?”
焦氏不置可否,见良国公表示他带来的小厮前去炕头再形貌一份指纹,便微微一笑,冲两个长辈都行了礼,回过神简短叮咛了几个丫头几句,又留她的大丫头绿松和萤石,“你们在这里看看家,等天亮了再来人替代你们归去安息。”
虽说是早就有这一番猜想了,可才一见到权仲白那熟谙的身影,蕙娘身上那股劲儿,俄然一下仿佛被谁给抽走了似的。她险险没跌坐在地,扶着门沿缓了好半晌,才半是责怪半是抱怨隧道,“这么重的伤!你是有儿子的人了!权仲白,你不顾我能够,莫非连歪哥都――”
就是绿松这个顶梁柱一样的大丫头,这回也的确沉着不起来了,她捂着嘴,谨慎翼翼地瞧着脚根前的那一小块处所,就是如许,一闻到那新奇的血味儿,也还是一阵一阵地从胃里往上泛酸水。石英、孔雀也没比她好到那里去,倒是萤石最为平静,还能同主子对话,“已经令人往前头报信去了,按您的叮咛,没轰动拥晴院,直接给歇芳院送了信儿。另有歪哥也给抱到偏厢去了,现在廖奶奶怀里抱着呢,她请您放心,只要不是家里出大事了,歪哥都不会出一点差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