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,东北已经安静了很长一段时候了,偶有动静,也都是小打小闹。”蕙娘却不在乎几兄弟的小算盘,她安闲地必定了乔大爷的说法。“倒是西北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好轻易死了个达延汗,还没到十年呢,罗春又不诚恳了。虽说嚷着要娶公主、娶公主的,可观其行动,这个公主就是填出来,那也是白填。现在南边兵戈――外洋又有远忧……起码十几年内,皇上不会大动桂家的。他们家长年累月地在西北呆着,不清楚皇上的情意,又穷得很,入股宜春也有很充沛的来由。皇上一定美意义和桂家计算……天下间高官虽多,可把握兵权的人却没有多少,桂家另有一个好处,那就是间隔后宫很远,拉桂家入股,不会招惹皇上的忌讳。”
权家这两婆媳,也的确都是聪明人,蕙娘这么一句话罢了,他们立即就推断出了这类种结果,两人眼神一对,权夫人便笑道,“这如何行!让你去冲粹园,是让你小住,不是让你去了就不返来的。莲娘再好,年纪还小,没你这个嫂子掌弦那如何能行?此次返来,就不要归去了吧,夏季路滑,仲白来回驰驱,那也不是个事儿!”
“以孝治天下,太后娘娘和另两个娘娘哪能一样呢。”乔大爷有点遗憾,“要不然,借着朝廷的势,把他们家股给退了完事。”
蕙娘实在也是比较信赖桂家的,前些年那场大战,桂家、许家都是出了死力,不然,大秦半壁江山,只怕早已不保。她之以是挑中桂家,也是因为在几个能够的挑选里,桂家和那帮派的干系应当最为冷淡,毕竟,他们就有养寇的心机,但往外运火器的事,他们估计是干不出来――火炮无情,真把北戎给养肥了,轰死的第一个就是桂家人。听乔二爷这一说,她更放心了,“还是查一查,摸摸底再说。”
“就是太后娘娘去了,不是另有大牛娘娘,小牛娘娘吗。”乔三爷摆了摆手,“唉,说这个没意义,顶多我们今后渐渐地就反面他们家打交道,也就是了!”
“王家第一没钱入股宜春,第二也是一个事理,功名心重,又是皇上近臣,很明白皇上那不成告人的苦衷,不会有这个胆量的。”蕙娘说,“现在朝廷中没有谁的声望足以盖过皇上,任何一个文臣入股,都只能被我们拖累,而没法掩蔽宜春。我看,还是要找处所武官才好,桂家、崔家都是世镇处所,一百多年来把持处所防务,固然平时低调得很,但已经在本地生根抽芽,就是皇上想要搬动,又谈何轻易?我看,还是在这两家间选任一家吧。”
而这个家的几个媳妇,林氏不想玩能够,权伯红是想玩的,何氏不想玩也无所谓,家里对叔墨本来就没抱太多的但愿,这焦氏不想玩了,大不了光棍一点,股分一卖,万贯家财在身,仲白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,以他的性子,只怕恨不得顿时就到广州去,远远地分开这片是非之地了吧……
不过,贩子做买卖,向来都是不亏损的,十多年前送出去的干股,现在虽不说收回来,但借着稀释股权的名义,减持各府股分,今后玩弄手脚减少分红,在他们来看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了。看在蕙娘面上,权家他们必定不会多说甚么,达家那三分干股,恐怕要保不住。
乔二爷是长年在北方做事的,他对桂家家风倒是很有信心,“大师大族,不免糟污事,但桂老帅是灵醒人,一言九鼎牙齿当金使,比京里这些夸夸其谈的老爷们要利落很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