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夫人被燕云卫拉走,不管如何也算不上小事,当然,权夫人并没有大事张扬,但太夫人不成能收不到动静,和良国公一样,她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皇上的企图,“必定是为了宜春票号,我们不也收到风声了?也不知谁给皇上出了这么一个刁主张,向几大商家入股羁系,这一策较着针对的就是宜春号,这一次,票号一定能顶得住皇家的压力。焦氏自重身份,夙来不肯等闲开口求人,但家里却不好装聋作哑……我看,这一回得出面拉她一把了。”
“畴前的事,还提它做甚么。”权仲白皱眉道,“再说,如许比较,对季青来讲也不公允……唉,我晓得我说话,您听不出来的,只是我先把丑话搁在前头,您熟知我的做派,想必也多少能推演出来,一旦我继位世子当家做主,必定不会按您的意义办事。”
从这一番话来看,太夫人对焦氏这个孙媳妇,大抵来讲还是对劲的。良国公微微一笑,低声道,“娘,您猜如何地?仲白今儿主动问我,这国公位究竟要不要他来承担――”
要在勋贵之间培养人望,良国公就很多带着世子在外走动,起码要把老干系给维系下去,这些水磨工夫,也不是赶驴上磨就能拉起来的,没有七八年的温存,一旦换了当家人,人家一定还认这老干系。
“我那点草料,您也清楚得很。”权仲白究竟并非常人,沉吟了半晌,就决然道,“接位,我还是没心机,可家里老是要有人上位的。您本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!只是这一年来,我在一边看着,您对季青也还是和畴前一样,并不太正视!”
与其说这是威胁,倒还不如说是事前声明,和畴前动不动就想逃到南边去的阿谁权仲白比起来,现在的权神医,态度何止是松动了一点半点?的确就已经含混得令人浮想连翩了。太夫人眼睛亦是一亮,她禁不住一拍大腿,“有门儿啊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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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府里对她也的确没甚么见好的地儿。”太夫人倒是为清蕙说了一句公道话。“有点又打又拉的意义,又要看人家的本领,给人家出困难,又没给一点长处。这本领大的人,脾气也都大,希冀她和林氏一样好脾气任揉搓,是有点非分了。”
姜是老的辣,三言两语,竟然直接就猜出了成果。此中庞大的推理,良国公也不知是信赖权仲白能本身推演出来,还是不想多费唇舌,竟是压根就懒于解释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