遣走了微微发颤的雄黄，他怠倦无穷地搓了搓脸，倒是抢在媳妇跟前开口了。“我晓得你要说甚么……小库房每个月给自雨堂送东西，就是在月中。”
“这……”雄黄面现游移，想了想才道。“倒是有一次，六月里，她过来的时候，恰好撞见女人又犯了喷嚏，进净房去了。令我出去奉侍五姨娘，当时东次间人也未几，孔雀本来是一向在小间里的，可自从她因五姨娘来要金饰没给，次次五姨娘过来，女人总就给她找些差事，令她出去，当时就是令她去浣洗处催女人的手帕。是以屋内就我号召姨娘同乔哥。过了一会，绿松令我出来找帕子，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，全部东翼都没有人。厥后我们出来的时候，乔哥在玩女人常日里保藏的古玩盒子，五姨娘弯在乔哥身边，眯着眼想从裂缝里看出来……相互还都有些难堪——”
雄黄屈指算了算，她的声音有点抖了。“大、约莫是六月二十八。”
等老太爷回了阁老府，畴前院传话过来请她去相见时，四太太的神采真的很沉，她的表情，也真的很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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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贯是十天高低吃一次。”雄黄面露惊容，答复得却还是很谨慎、很快速。说完了这句话，她踌躇了一下，又弥补，“女人这几次喝的药也多，前阵子还喝了专治喷嚏的汤药，几次喝药的日子，别离是六月十8、六月二十九……”
“这几个月，梅管事和太和坞走得蛮近。”焦鹤咳嗽了一声，“本来么，未雨绸缪，也是人之常情。前阵子他来找我谈他女儿石英的去处……”
也就是说，当时另有两包药在小间里放着，恐怕邻近熬药的日子，孔雀也就没有收纳得很密实，只是随便撂在屋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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