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我们就这么守财奴。”蕙娘说,“他们掌柜的一支也有他们的难处,几千两银子收支,不是甚么大事。可畴前都能将账做平,为甚么客岁没有做平?”
这等因而把宜春票号的事件,交到焦梅手上。他脸上顿时掠过了一层镇静的光彩,给蕙娘跪下了,“必然不让主子绝望!”
权仲白却一下翻身坐起,让蕙娘的美人拳给落了空,他面上一片严厉,竟是罕见地将风骚全都敛去,换上了严霜一样的凛冽。
“绿松。”蕙娘抿着唇笑了。“你这回在立雪院,住得还可心吧?她安设得好不好?”
“母亲那里耐烦看这个。”蕙娘说,“送到内院,那都是给我看的。”
权仲白的眸色,绝望地一沉,他摇了点头,态度显而易见地就冷酷了下来,不但冷酷,乃至还透着些难言的冷淡……“杨三世妹实在是极可贵的奇女子,她的故事,你晓得多少?未曾会面却随便臧否,焦清蕙,你好没风采。”
“张弛有道,也不要过分度了。”蕙娘说,“连祖父都对他们以礼相待,你如果胡摆架子被我晓得了,我是不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