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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是含了两重的意义,蕙娘当然品得出来,她冲他一弯眼睛,看得出来,精力和表情都不错,“还没到往外说的时候呢,只是两家有了默契,没想到好朋友们动静这么通达……这就上门来了。”
这话是对雄黄说的,也是对乔门冬的叮咛,这谁都能听得出来。雄黄碎步上前,作势将乔门冬一扶,乔大爷本来快触地的膝盖又直了返来,他往原位坐下,乘着几个丫头来回穿越着上新茶端点心的工夫,从怀里取出大手帕子擦了擦汗,同李总柜互换了一个眼神,均都暴露苦笑。
“我的确不是甚么良配。”权仲白沉声说,“可还不至于为了繁华繁华,把你给害了。要不是清楚这一点,恐怕你祖父也不会让你把票号陪嫁过来,可王家如此行动,在老爷子下台以后,我看令妹的结局,恐怕不大好说啊。”
任凭他乔门冬身家巨万,执掌着这么一个分号遍及天下高低能量大得惊人的贸易帝国,可官大一级压死人,再有钱又如何样?一品国公府的少夫人,身戴三品诰命,真要叫真起来,乔门冬是长辈又如何?一见面他就得跪。不过当时脸皮还没有扯得这么破,一个要施礼,一个略微客气一下,也就畴昔了……倒是这会闹得,蕙娘摆了然是虚客气,他要跪吧,面子就真不知往哪儿放了,要不跪,仿佛难以停歇蕙娘的肝火。这么个四十出头膀大腰圆的山西男人,一时竟就怔在这儿了,他一咬牙,站起家一掀袍子就真要屈膝。“快别这么说,是我有眼无珠把事给办岔了。别说这跪一跪,要能让姑奶奶消气,要我磕几个头,我就磕几个头……”
“这算甚么打搅?”蕙娘的眼睛,闪闪发光,她本日特别打扮过,是上了妆的,也穿戴了金饰,竟和有身之前一样,亲和中略带了傲岸,傲岸里又透着一丝奥秘,人当然美,但是气质更美。“乔大爷和李总柜也是上京查账,趁便过来看看我罢了――事前也不打个号召,不然,就让你今儿别去封家了,好说也陪着说几句话。”
“相公从封家返来了?”她站起家子,亲身把权仲白领进屋门,正式引见给乔大爷和李总柜。乔门冬和权仲白有过一面之缘,得他搭过一次脉,现在天然忙着套干系。“畴前是见过的,没想到有幸能再相逢!”
“几年前,到底是几年之前?”权仲白盯着问了一句,“又是甚么病归天的?”
乔门冬和李总柜对视了一眼,神采均有几分阴晴不定。蕙娘仿佛底子就没看出来,她续道,“可二爷说,银子是有,就感觉不敷安妥。一千二百万两,毕竟是很大的数量,我也感觉,这单单安定金库,用不了那么多。可这么多钱究竟要做甚么,他就不肯说了。”
“今儿返来得倒是早。”她若无其事地和权仲白打号召,“每次畴昔,封子绣不是都留你吃茶说话的吗,还觉得你要午餐前才返来……”
她瞟了两人一眼,眼神在这一刻,终究锋利如刀。“你们真要一意孤行,那说不得对不起这些年的友情,我也就只要退股撤资,把现银先赎返来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