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蕙气得悄悄拍了拍炕桌,用力白了权仲白一眼,惹得他又是一阵好笑,这笑意便更加刺激了二少夫人,她拿眼睛望着顶棚,摇摆着脑袋,仿佛在自言自语,“也不知是谁这么狼心狗肺,没小我心。人家待他好,他浑身高低仿佛都不舒畅,非得要人家待他坏了,他才高兴似的。周先生是谁的授业恩师?一日为师毕生为父,待师父恭敬些,他也要疑神疑鬼的,非得问出个究竟――这叫人如何说他好呢!”
现在两人都忙,要凑个巧儿实在不易,权仲白本还打量第二天早上,等歪哥被接出去了,再――可第二天一大早,宫中又来了人:福寿公主病了。
他没法摸透蕙娘的真正企图,对蕙娘的殷勤,固然感激,但也有几分费解,这天和周先生闲话时,蕙娘本来在里头措置些家常琐事,脱开身时,还特地出来给周先生斟茶倒水,惹得周先生捋须直笑,意甚对劲,待周先生去了,权仲白便问蕙娘,“你对我爹怕都没有这么恭敬吧,又老抱歪哥出来和先生见面,莫非――”
目睹天气已暮,夜来也是无事。权仲白便咳嗽了一声,用心坐到清蕙劈面,把她妆镜按倒了,一本端庄隧道,“要和你筹议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