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季青本身都整天惦记取要撬哥哥的墙角呢,别人伤了权仲白,他还那样活力?蕙娘也偶然去和旧事叫真了,只是在心底撇了撇嘴,便又和他们说些京中的事。这些人固然僻处凤楼谷内,但对都城时势,都了如指掌,和她也谈得很成心趣。权世敏还笑道,“说来,达家这一阵子,可另有派人过来败兴么?侄媳妇你且忍着些儿,我们也不是用心放纵他们来给你添堵,实是他们家私底下和出海的那位有些藕断丝连,我们也就不把他们逼回故乡了。”

谈谈说说,又提及各地帮派间的事儿,蕙娘也是听得别致,她本还想多住几天,和这些耆宿们套套近乎,可这一天酒菜过了,她便被安排带出凤楼谷,又上了封窗马车,过河回了白山镇。她随身带的几个丫环,已经是急得快发疯了。

也不知是否卜算有灵,凤楼谷本日气候的确特别好,明丽的日光洒在祭坛之上,令人几近睁不开眼睛。蕙娘垂手而立,恭敬地听着几位耆宿的长篇大论,内心却还在回味着昨晚权世敏的一番话语——她越想越感觉很成心机。

蕙娘无法道,“的确是不知他的下落,他失落得极其古怪,同大变活人似的。我们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,爹为了这事,也是急得白了头。”

“另有弥勒教、连珠教,也都是蠢蠢欲动。”权世敏也道,“就是我们这东北三省,要不是会里看得紧,好些人闯关东闯不出来,也想要漂洋过海了……”

说实在,蕙娘返来本来也就是为了这事,没想到老族长底子就没过问,轻飘飘解释了几句局势,权世敏就再没贰言了。蕙娘也非常佩服老族长的手腕,听权生庵如许说,她借势起家就要给权生庵、权瑞邦赔罪,“当时仲白不懂事,偶然间倒是把这事儿给搅黄了……”

权生庵等人都道,“这也怪不得他,不知者不罪么。”

蕙娘先还问,“这些事各官府都甚么也不晓得呢?”

跟着辈分最长的权生庵,慎重其事地将权仲白和蕙娘的名字,记入到权族国公府一系名下,国公府二房的承嗣身份已是板上钉钉,除非他们家男丁全都死光了,不然也不大能够产生甚么窜改。祭祖大典也就告一段落,谷中天然加开宴席,接待众高层,连普通的兵户明天都有酒喝。这也是给足了国公府面子——也不知是因为大典,还是因为老爷子赐下的那枚玉扳指有了寄意,就连这几位族中长老,对蕙娘的态度都不太一样了。

“第三种人,便是头往裤腰上挂的逃亡之徒了,私运火药也好,暗害讹诈也罢,靠的都是他们,这类人普通都由我们族中兵丁,带着那些只带刀不带嘴、只问钱不问名的卖力人,人数虽未几,但却有大用,名字也吉利,清辉部。这两条线的人才弥补,就是生庵叔祖在管。”

他看了蕙娘一眼,蕙娘忙道,“这我也真不晓得,想来,皇上那边老是一向有人在清查工部那场爆炸案的了……”

开了祠堂,祭奠了先人,她给祖宗喜容牌位磕了头上了香,依的还不是媳妇身份,而是以权仲白应行的国公府宗子身份来施礼——这都是按老族长的叮咛来行事,蕙娘也能从身边诸人的神采中,读出奥妙的惊奇和不觉得然……但她并未曾在乎,心中反而有几分舒爽:虽说这也不是甚么功德,但毕竟,纵是女子身份又如何?有本领,最重男轻女的处所,都要把你拿出来特别对待。

顿时便引来世人一阵笑声,“这些流民都走了,当官的欢畅还来不及呢。就是各地主,少了人坑蒙诱骗,各自也都称愿,诚恳的耕户,只要有一口饭吃,谁会这么拿命去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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