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见此，方才恍然大悟，不免指责权仲白，“这么简朴一件事，你何不早说呢？”
权仲白对皇上的说法，是他一起追到南洋，都没有抓住这奥秘构造的线索。这一年多的辛苦，最后几近是一无所获，倒是有些不测之喜。皇上倒是很正视这番话，上回因时候有限没能细问，这一次一提及外洋的事，便问他，“这不测之喜是甚么意义？你传闻过鲁王的风声没有？”
“这两个孩子倒也罢了，传闻皇五子身材孱羸一些，皇四子倒很结实，只是两个女娃，没有序齿就短命了。”天子面上掠过一丝阴霾，“我体弱，她们母亲也弱……”
见权仲白犹有些郁郁，便道，“好了，不说这些不快的事了。你本是神医，让你去做这些事，当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。幸亏现在线索垂垂了了，你也安然返来，不然，我真不知该如何见你家的女公子。这几年便不要外出了，好幸亏朕身边住着吧。没有你在，几番京畿有灾，我都是放心不下……本日你和我呆久了，便不要进内宫。过几天你再出来，给三皇子把个脉吧……”
权仲白见到天颜时，便抱怨他道，“您这也是太客气了，我就浑身是铁，能打几颗钉？那十多名良医，已给你考虑用药快两年了，对你的病程要比我体味得更细心。俄然换了手，恐怕对你的病情是有影响的。”
天子砰地拍了椅把一下，喝道，“可不是么！我料得他也没有自造枪药的本领！”
“嗯，也是因为试出了毒性，他才亲身去了南边。”皇上说，“天幸我们另有一点运气，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，这害人的毒石矿，到底还是机遇偶合，为人所发觉。但老是迟了一步，被人把矿口给炸毁了，现在正试着从另一边去打，看看能不能把矿脉给打通了。不过，的确在本地已经发明了一些同质的夜光石，处所应当是没有找错。”
第237章
“你不消和我客气了，我晓得你的顾虑。”皇上浅笑着说，“权美人有了身孕，你是顾虑这个吧。――不要多想了，如果别人，权美人入宫今后，我都不会让他扶脉了。可你权子殷倒是例外，对你，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？”
三皇子？权仲白不由有几分吃惊，他道，“如何，他病了么？”
天子的饮食，当然是经太重重考核的，即便宫中有甚么毒药，也入不了他的口。特别现在长安宫相称于与世隔断，他的饭食必定都是有专人在做，别人底子就插不进手来，石珠在太后那边，对他本人倒是没甚么波折。权仲白沉吟了半晌，也没多说甚么，只道，“那传闻封子绣在南边查甚么私矿之类的，外头都传说是私铜矿，如许看，倒也一定了？”
因又道，“太妃为安王求师，我预备设词回绝，但这事应当让您晓得。”
这是很普通也很讽刺的事，权家固然卖了鲁王，但晓得此事的人并不在多，也就是那么寥寥数人。连天子都不由听得出神了，紧紧地攥着座垫上的流苏，听权仲白说，“我虽直言回绝，但他乡逢故交，管事的此人畴前认得我，对我也很热忱。坐在一起用饭，天然就提及了海内的旧事，这些事，对他们来讲仿如隔世，嘴也就不那么严了。倒是被我探听出来了一点细节：鲁王畴前的军器，的确是买来的，不是本身造出来的。”
这药性，天然是拿人试出来的了。天子竟然能一向瞒到现在，也令人不能不平气他的城府。权仲白忽地惊道，“这么说，那串石珠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