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又道,“对了,传闻你在吕宋,受了英国人的气了?这倒是巧,英国人前一阵子倒是展转和罗春联络上了,想要走罗春的门路,往海内卖鸦片,但你也晓得,罗春在海内有甚么根底?他想和我们合作,他来抽头,传闻进价也不算贵,到我们手上卖价就能翻番。这买卖,我有点吃不准,你看着如何样,能不能做?传闻在南洋抽这个的很多,还是很能做得的。”
他俄然抛出这个发起,蕙娘实在有几分措手不及。第一个她没想过权世仁会把到手的鸾台会魁首之位往外推,第二个她也没想到国公府一系竟然会是她出来担当鸾台会。固然世人丁口声声,貌似都把这个龙首的位置当作了她的囊中物,但蕙娘本身内心清楚,这东西就像是马儿跟前吊着的糖块,那是拿来吊着你卖力的。现在就让你吃下去了,今后拿甚么来节制国公府?这和权世赟同国公府的友情都没有太大的干系了,一个老成的政治家,是不会等闲把这么强力的兵器,交到别人手上的。现在族长名分已定,权世仁又摆明车马没有野心,如何看也该是他出面接过大权,而她都已经做好了适应一个新下属的筹办……
蕙娘心头猛地一震,一时候不但对英国人恨之入骨,对权世赟也是大为绝望。她平静了一会才道,“这东西一旦抽了,那就绝对上瘾,再没有戒掉的能够……现在弄这东西赢利,今后您还要费十倍的力量去清算。英国人可没安美意呢,就想着给朝廷添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