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沉默半晌,拉开主驾驶的门坐出来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但是我没钱啊。”
谭惜猜疑地看着他,并不信赖他的这个说法。只因她后知后觉地回想起,明天他见到染染的时候,眼神里有震惊、有严峻,各种庞大的情感都会聚在他眼底。
谭惜被他问得一愣,随后立即反应过来。
谭惜拧紧了眉,“陆离你不信是不是?你凭甚么不信?你从那里传闻了甚么?”
现在社会太乱,万一司机看出陆离是有钱人,杀人劫财如何办?谭惜的小脑袋里乱成了一片,最后还是跟着上了车,一句话几近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。
“我就是没钱。”陆离的语气古古怪怪。
谭惜咬着牙递给他。
“你笨么,‘染染’这个名字,听起来就像是女孩的奶名。”陆离不紧不慢地说。
“这个?”
“我还要回家带孩子。”谭惜冷着脸回绝。
谭惜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,忍不住伸脱手指用力在他身上戳着,“陆离,你烦不烦啊?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?你把我害得那么痛苦还不敷,现在我们仳离了你还要来招惹我。”
“甚么弊端,连尖椒都不吃。”谭惜哼了一声,自顾自地吃完了那串烤尖椒。比及手里只剩下一根钎子的时候,谭惜才恍然想起,这尖椒是被陆离咬过一口的。
谭惜被他问得不耐烦,指了指他手上的烤尖椒,“你没吃过尖椒吗?烤完了特别好吃,内里一层辣,内里一层辣,特别过瘾。”
“烤板筋。”
谭惜感受不对劲,略微靠近他闻了闻,这厮浑身的酒气,本来是喝多了,不然以他那副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拽样,又如何会说出“我没钱”这类话。
“你们家仆人的钱也太好赚了吧,每天清算清算屋子就能拿那么多钱。”谭惜有些活力地说。
这个设法将谭惜骇得不可,越想下去,心就越是惊上一分。
是啊,不管是中午的时候还在现在,他固然一向说染染是他的女儿,却没有任何想要带走染染的意义,他看着染染的眼神那么庞大欢乐,可他底子没有想过从她身边把染染抢走,她又在愤怒甚么呢?
谭惜被他气得半死,这男人就算喝多了也不能这么厚脸皮啊!她这又是请他吃烤串,又是操心他酒驾的事,真当她是活雷锋啊?
“困了。”陆离起家,身材打着晃向路边走去。
“下来!”谭惜青着脸重新拉开车门,将他给拽了下来。
“那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