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绍琛内心一恼,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把她往身边一扯,指着她身上的吻痕恶狠狠地问:“没甚么意义?那这是甚么,另有这里、这里,这些都是甚么?嗯?!”
“我……哎!”
他不甘地问:“你筹算就这么走?”她不说话,他又问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没甚么意义。”她始终不肯看他一眼,穿好了内衣又去拿挂在床尾的衬衫。
像聂绍琛如许,跑来和兄弟们酩酊酣醉一场,实在已经是可贵的豪侈。
她不晓得他那会儿是真醉还是装醉,一句话都没有,需索的嘴唇贴在她身上一向吻一向蹭。她抬手去推他的胸膛,他抓住她的手腕就是用力一压,膝盖也抵住她的双腿,她像油画里受难的教徒,被他钉在十字架上。
“你倒是有家了。”聂绍琛冷哼,“这么急着走,那你昨晚是甚么意义?”
这四个字完整惹怒了聂绍琛,他狠狠甩开她,怒到极处反而笑起来,“哦?那我是和你做戏的第几个?”
她胸口被吧台的棱角磕得生疼,却俄然感觉结壮。她想聂绍琛还是那么大的力量,还是那么健硕的身板儿,他没病没瘦没蕉萃,顶多就是有点悲伤。
他站起来抢酒瓶,还踉踉跄跄地站不稳,身子一扑差点把她压到吧台上。
聂绍琛是真的不省人事了,醉眼迷蒙地望了她一会,竟然咧嘴笑起来,“你闹甚么闹?别跟我装端庄!”他拍着她的肩膀和她称兄道弟,“来来来,是兄弟就陪我一起喝!我们可说好了啊,明天只许喝酒不准提女人。女人都是他妈的王八蛋,和孟招弟儿一个德行,没知己!明天都不准提啊……谁提女人我跟谁急!”
但是简简朴单的三个字她却说不出口,哪怕只是骗他她也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