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凤娴在酒楼上虚惊一场,惊魂不决,卫廷瑾叮咛孔凤娴,“把笔墨纸砚拿来,我要修书一封。”
傅书言落拓地喝着茶,等着看一场好戏。
伴计猎奇地翻开绣帕,黄橙橙闪了眼,一支赤金镶红宝石凤钗躺在绣帕里,伴计拿起细看,做工精美,像是宫廷之物,不由猜疑地看着少妇,对她的身份很猎奇,“夫人当真想当了这件钗?”
“必经之路。”卫廷瑾阴测测隧道。
许伯悄声傅书衰竭说了几句甚么,傅书言唇边一抹嘲笑。
卫廷瑾那日请昌老板用饭,让孔凤娴陪酒,想借着几分酒醉,把药材的事定下来,被昌老板的小妾搅了,到手的货色转了方向,被傅书言轻而易举归入囊中,卫廷瑾就明白是傅书言从中拆台,气得七窍生烟,他本来想把这批药材运到都城,做拍门砖,投奔先太子,统统打算落空。
傅书言给许伯使了个眼色,许伯出去,傅书言喝了三盏茶水,许伯返来,彼时茶肆掌柜的欢迎别的两位客人。
孔凤娴顺服地取来笔墨纸砚,卫廷瑾快速写了封手札,把手札封好口,递给命一个家仆,眼神阴鸷,“把这封信送去,赶在傅书言前面,路上不得担搁。”
本日正巧这个小妾孙氏在当铺里,贩子家的女眷抛头露面,没有那么多讲究。
伴计把傅书言引着进前面,“夫人请坐。”傅书言刚坐下,一个娇滴滴的声音,“是哪位高朋来访。”撒花门帘一挑,一个插金戴银的年青女人,风摆杨柳走了出来,看着傅书言“这位就是高朋?”
小妾孙氏一听,变了脸,犹自不非常信赖,“我家老爷为人朴重,决然不能行此下作之事。”
昌金生眼睛直勾勾的,正听得入迷,他新纳的阿谁小妾孙氏便带人上楼来,昌金生瞥见爱妾,神采大变,阿谁爱妾揪住他又哭又闹,冲到帷幔后打孔凤娴,被卫廷瑾拦住。
傅书言从袖子里拈出一张纸,放到桌子上,“这就是阿谁女人住的堆栈,你一问便知。”
傅书言住在堆栈里,不急着见昌老板,人也不露面了,二日,昌老板请她过府,商谈药材收买的事。
伴计一会出来,“我们奶奶请夫人出来面谈。”
傅书言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,只听一声脆响,锃亮的红木柜台上一个包着物件丝绣手帕摆在伴计眼皮底下。
卫廷瑾手里握着茶盅,对于傅书言只要不择手腕,才有几分胜算,眯眼看向孔凤娴,“有一个别例,不晓得你愿不肯意?”
那小妾早就信了七八分,不由心慌,秋风未起扇先折。
“我家住都城,家父是庆国公,夫君是荣亲王世子。”傅书言不紧不慢隧道,随便拉家常,没有夸耀之意,小妾愣住,仿佛不大信赖,看这个女子通身的做派,非平凡人家的夫人太太,诚惶诚恐站起家,福了一福,“民妇拜见世子妃,民妇眼拙,世子妃宽恕。”
傅书言淡然一笑,“你晓得你男人把药材卖给谁吗?卖给姓卫的领来的一个女人,那女人风骚成性,她母亲当年因为感冒败俗,被送到寺庙,那女人是个天生美人,红颜祸水,家人把她赶出府,你该明白你男人为何手里死攥着药材,跟她做成这桩买卖?”
“敢问这位夫人姓字名谁,家住那里,来我这小小当铺何事?既然不当东西,是有别的事情?”这个小妾不胡涂,有人送大礼,必有所求,拿人手短,吃人嘴短,总要问清楚,东西不是随便能收的。
“甚么体例?只要能报仇,无妨说来听听。”孔凤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