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慈爱地看着小女儿,三虚岁的傅书言还是一副短粗身材,鼓鼓的包子脸。
妯娌三个坐下,丫环添饭,刚吃了一半,门口丫环一声,“国公爷返来了。”
这回,何老姨娘不敢随便掺言,怕又惹儿子不悦,期呐呐艾地嘟囔,“我说不好,还是老太太和四爷定。”
安大夫常常了给傅府女眷瞧病,杜氏也没避嫌,安大夫看这个女婴的大眼睛晶亮,见人不畏畏缩缩,心底稀有,对杜氏道:“令令媛无妨,受了点惊吓,这丸药用水化开,服下,保管无事。”
杜氏道;“你回老太太,就说言姐没甚么大碍,吃了压惊的药丸,没事了。”
岁暮天寒,大女人傅书韫坐在老太太屋里的热炕头画九九消寒图,昂首看打扮素净的官媒吴妈妈唇舌高低翻飞,“老太太,这个夏女人,父亲是国子监司业,长得天生丽质,貌似天仙,正室嫡出…….”
傅书毓看她小嘴伸开,几颗漏风的门牙,光火熄了,顿时笑了。
心下万分不舍,养了一年,就是小猫小狗另有豪情。
傅鸿说着,进了西暖阁,一揭毡帘子,劈面一股热气,老太太屋里地上已经燃了火盆。
傅四爷垂眸,“这一年多亏三嫂帮手带着两个孩子,养的很好,儿子内心感激三哥三嫂,儿子听母亲的。”
说给傅瑞听。
傅鸿道;“富庶人家守寡还好,孔家家道中落,这几年为儿子的病,产业用去七七八八,乔表妹没儿子,偏是个女人。”
“我去大姐姐屋里,女儿传闻四叔要结婚,是真的吗?”
大房的丫头奇特地看着七女人,对三房丫环佩兰道:“你看七女人在看书。”
一个媳妇走来,“女人们,老太太屋里开饭了。”
傅老太太同孙女们一块用饭,三个媳妇率丫环服侍,傅老太太吃完,对三个儿媳道:“你们就着吃一口,便宜,免得回房费事。”
书拿反了,两个丫环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