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儿手里拿着一盒蜜饯返来,傅书言翻开,用洁净绣帕托了一颗放在安哥嘴边上,安哥含在嘴里,发热涨红的脸,浮起一抹衰弱的笑容,几不成闻说了句,“真甜。”
傅书言取个空碗,用净水洗洁净了,把药来回折了几次,舀了半勺,放在舌尖上,尝尝,不烫嘴,端到床前,给安哥喂药,傅书锦接过药碗,“七姐姐,还是让mm来吧!姐姐坐窗边风凉。”
灵儿目光一闪,“回老爷,是安哥病了。”
傅书锦一向站在中间,看傅书言一系列的行动,眼里透暴露利诱不解,不及多想,闻声傅书言问;“吃甚么药了吗?”
程大夫没过量查问,丫环放开纸张笔墨,程大夫开方,对傅瑞道:“府上女人开的这个方剂不错,公子恶寒无汗,咽喉痛,加荆芥、防风、岗梅根、玄参、青果马上。”
傅书言点头,“今晚我陪着你。”放下床帐,打发灵儿和安哥的两个小丫头下去,然后拉着傅书锦坐在炕上靠一靠,傅书锦没再客气,七姐姐在这里她另有个主心骨,七姐姐若走了,她没出处心慌。
命大丫环灵儿,“拿纸笔来。”
这时,东间一挑帘子,出来一个丫环,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个小碗,碗底残留黑褐色汤药渣,东间帘子底下飘出一股刺鼻的草药味,傅瑞心一紧,仓猝问:“屋里有人病了?”
傅书锦坐在床边上,拿着小勺给弟弟喂药,安哥尝一口,皱皱眉,没说一句苦,把大半碗药都喝下去。
傅瑞一听,顿住往东屋去的脚步,掉头朝西屋走去,灵儿挑起帘子,傅瑞迈步进屋里。
柴氏看眼她手里的草黄色纸包,淡淡地说了句,“拿来药就给哥儿服下去吧!”
灵儿上来,跟两个小丫头筹办好了洗脸水,两个小丫环起早,直打哈欠,傅书言跟傅书锦洗脸。
灵儿是个话多的,边替傅书言摇凉,替自家女人抱屈,“我们女人不是没钱的,先头太太死了,留下一大笔嫁奁,娘家也没来讨要,四房现在的太太当家,先头太太留下的东西,都在太太手里管着,老爷说今后等女人和哥儿长大了,给女人做嫁奁,安哥结婚用,这些不动的且不说,先头太太会持家,积累下很多银钱东西,老爷都交到太太手里,女人和哥儿一文钱也花不着,太太当着老爷说女人和哥儿开消大,老爷一个男人,信赖太太,不如何管屋里事,偏女人受了委曲也不说,一味忍着,为家敦睦,替太太讳饰……”
柴氏的贴身丫环扶着柴氏,开言道:“太太有身子,这半天也累了,去西屋躺一会吧!”
当天涯呈现一抹亮色,傅书言迷瞪一会,醒了,刚一动,傅书锦也醒了,迷含混糊中脑筋不是很复苏,记起安哥病着,赤足跳下地,走到安哥床前,看安哥睡着,面上暗红退了些,松了一口气。
“是真的吗?七姐姐。”
傅书言翻开茶水间的门,散一散屋里草药味,檀香端着托盘,上面放着一小白瓷碗黑褐色的汤药,主仆二人往上房走,傅书言经鞠问屋时,听西间里没动静,天还早,柴氏想是还睡着,安哥这里病得七荤八素的,她还真能睡得着,安哥好歹叫她一声母亲,如果然出点甚么事,她如何能放心?
丫环跑去大门,找个小厮,马上去请大夫。
固然有非常掌控,傅书言不敢阖眼,傅书锦严峻了一日,实在累了,靠在墙壁上含混了,傅书言拉过炕上的枕头,“躺下好好睡。”
“取十两银子。”傅书言开口就很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