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二蜜斯,那人把花送到就走了。”
我点点头,“插到那边的花瓶里吧。”
约莫过了几分钟,闻声门被开启的声音,我展开眼睛,是佐西。
“二蜜斯,有位姓商的先生叫人送来的。”
“加上明天中午,我跟他只见过两面,”我看向佐西,主动报备:“第一次见面还跟他大打脱手。”
色采淡雅,清丽恼人,浅浅晕开一阵暗香,确能让任何芳心为之怦然一动。
我怔怔地盯住她,脑海里有几百个题目在猖獗地号令着,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,只要那胀痛感愈发激烈。
他回身出门,行至门边,视野瞟过那一丛花束。随即不作逗留,踏出门去。
我一惊,偏头看去,身边正神采担忧地看着我的人竟是——外婆!
刚才我虽没有问外婆,但却已猜到了八成,此番必是得益于佐西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,在对我的环境了如指掌的同时,见我有难及时救了我,又把我送回家。固然被他监督着一举一动令我很不舒畅,但就此次来讲,我确切该跟他道一声谢。
“谢甚么?”他反而有些惊奇。
我稍怔,指尖抚过香水百合的花瓣,栀子、铃兰、茉莉……连我都忍不住低头轻嗅,纯美得犹置梦中。
我的视野胶着在花束上,佐西皱了皱眉,眼底的阴暗深了些。
“留织。”他安静的声线中是压抑着的肝火。
“伊恩·斯图尔特。”佐西看向我,语声沉沉全无起伏,“是他。”
周嫂出去,手里的一大捧花束将她的身材遮去了大半。
沉浸半晌,我稍作打量,并未见卡片。
我兀自怔着,好久无话。
“外婆会照顾我的。”停顿一刻,我看向他,“不过,感谢。”
我眯着有些刺痛的眼睛,昨夜昏倒前的画面在胀痛的脑海里爆炸开来。
初时的愤怒仿佛只是一闪而过,现在的佐西唯有比我更安静,他缓缓靠近我,单手撑在我肩膀一侧,近在天涯的淡色眸子对上我的。
“我的呈现令你不安了么?还是……”他的视野偏了偏,却清楚透着锋利,“那束花让你乱了方寸?”
“我没事。”安静地打断他,我将视野浅浅地投向一侧。
他却还感觉不敷,一字一句咄咄逼人,“你在惊骇甚么,嗯,留织?我,还是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