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那哥俩也自入迷回想着,文抄提起一杯酒来,骂道:“成果你们两个王八蛋只备酒水却不备菜,搞得我越喝越饿,半醉半醒时还抱怨你爹为甚只埋了状元酒,旁的却没埋些状元肉、状元菜。”三人顿时笑作一团。
弟弟无命嘟了嘟嘴,怏怏接话道:“我们峨眉剑派只要两张太清一气真符,都是立教祖师长眉真人飞升大千天下之前留下的。一张用在两仪微尘大阵上作阵眼;另一张闲置着,师父便叫我去取来给那龙虎山的长老。我只道是那真符有甚么希奇之处,去藏宝阁取了,便用手撕来一试。成果……成果那东西空有偌大名气,却他娘的一点都不由撕扯,只一下便分作两半了!”长长叹了口气,他委曲地说道:“厥后嘛……抄哥儿你也见了,我俩都被罚来这里享福。”
三人一阵嬉笑打闹,便如前些时在村中普通,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拌嘴。
文抄还未及撤去阵法,便见一柄青蒙飞剑刺穿了迷踪阵里的层层黄烟,只一闪便飞到了苏家兄弟头顶回旋了起来。他面熟苦笑,心道:“这迷踪旗也忒不抵事,对上高人手腕,便如纸糊的普通……”
边聊边吃,只说些个当年旧事,不知不觉便过了个把时候。其间文抄也说了自家踏入仙流流派的颠末,只是其间有个冥河老祖不好让宁家兄弟晓得,他便只把说顺了嘴的大话拿出来,又使天都道人有幸做了一次自家师父。
文抄闻言,安抚道:“莫听他那话来唬你们,便是真有甚么罪孽,哥哥我帮你一剑斩了。”言罢,倒满了酒水,一边开端劝饮。
宁无双苦笑道:“跑了……跑得一个不剩。上月我们师父还飞剑传书恐吓我俩,说是那百零八个妖魔如果依托人身作歹,罪孽便都要算在我俩身上。”
于迷踪阵里翻开一道流派,文抄见得苏家兄弟各自提着食盒、酒坛御剑而来,当下笑着迎了上去,说声:“先前不是讲晚间相见么,怎这么早便来了?”随即带路抢先飞落在了正殿大厅门前。
苏无缺见文抄开口欲问,便先自讲道:“当初我俩去村头那处破庙里找你玩耍,见你不在,却偶尔在庙里的佛像后发明一方玉匣。我当时翻开一看,见内里还藏着一张金卷和一根草香。无命顺手取了火折子把香点了,成果那金卷便自展开飘上了半天去,旋即有个羽士御剑而来,说我们两人开了玉匣金书,与他有缘,要收归门下做弟子。”
临到酒菜见底的关头,苏家兄弟忽地齐齐转头朝门外望去,边道:“抄哥儿快开了护山阵法,是我俩的师父遣飞剑传信来了。”
苏家兄弟却得空看文抄神采,只去朝那飞剑拜道:“弟子恭听师父法训。”
文抄闻言便自回想旧事,随即发笑道:“怎不记得!当时你俩偷了你爹在你们刚出世时埋下的状元红,说甚这辈子只想当个神仙或是游侠,打死也不去读书招考,还是早早把状元红糟蹋了来得好,免得你爹往前期盼落空见酒悲伤。”
苏无命喳喳嚷道:“早来些你不欢畅么?我们但是自家购置的酒菜,又不是来你这里吃大户的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你个欠手的孺子……”文抄笑得前仰后合,好一阵才平复了气味,问道:“那龙虎山没了真符弹压封魔殿,可曾让妖魔跑了去?”
苏无缺道:“可不是!才开端炼气修仙的时候,我俩每日都想着今后如何如何欢愉,可现下来看,日子过得还不如当初在村里厮混时来得风趣。现在我俩被罚来这青城分院静修悔过,每日里除了打坐炼气,便再无事可做,有趣得紧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