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魏之额际盗汗直冒,俄然听闻王爷身边有安插眼线,心下不由惊惧,何人如此大胆?连景王身边都敢安插细作?脑中浮想连翩中,不由将朝中重臣挨个排查一遍,又遐想到帝王……俄然间就浑身一抖,盗汗密布背脊。
接连相处几日,两个家伙经常凑在一起喝酒对诗,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。夏景玉是当真博学多才,见多识广,而梁子俊则胜于长袖善舞,惯于投其所好。
“非也,伯乐想遇千里马也需主动靠近方得,不然良驹亦同驴子普通羞于揭示才调”梁子俊喝尽杯中酒,含笑吟吟的望向衙门办公之地,不言之意溢于言表。
醒酒汤端来,喝醉的景王如何都不肯喝,气的刘魏之掰开他嘴强行往里倒灌。待夏景玉被呛醒,才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搁,没好气的说道“醒了就本身喝!”
刘魏之惊奇的昂首刚想唤小厮进门,就见王爷不耐烦的挥手拍上他后脑勺上厉喝“本王的号令都敢不听,找死不成?服侍人的活计都做不好,还要尔等何用?”
待刘魏之躬身辞职,走出正堂后又不免心下戚戚的测度,帝王家中无亲情,想来景王这般闲散也并非是真脾气,而是迫于无法才决计揭示给世人看的一面。若非本日所见,临时连他都以为这个闲散王爷是真如世人所知那般无所事事,荒唐不拘。
“少来这套,我才不信你没把本身也卖了顶账”陈青一把拽住梁子俊胳膊,不让他躲闪。
苏英擦擦手,满目忧色的跺步走来“我们帮着做事真能让王爷饶了夫君?我咋不信天上能掉这般功德?且不说他是王爷,就算是平常官员也断没来由违背立律来帮罪子吧?”
“嘿嘿……还真是啥都瞒不过你呢,放心吧,爷不是有证据自证明净吗?他不敢逼迫于我的”梁子俊嘲笑一声,又得意的挑眉笑道“晓得你家爷们有多本领了吧?连王爷都喜爱有加,非要拉爷入仕呢……”
“嗯,酒中寻知己……可惜本王比之晚来一步”夏景玉莞尔一笑,更加中意这个初窥奸猾,实则忠义的梁子俊。
忙过派发赈灾粮,又赶上灯节将至,县镇住民有感王爷大恩,纷繁制作宫灯赠与景王,以谢其除暴安良、布施众生,宫灯字面也均以歌功颂德为题。
“苏英如何能放心?不若夫君带妻同业如何?家父朝中另有些人脉,看在我的份上,他还不至于放手不管”苏英笑容満絮的央到。
…………
“宽衣”夏景玉闭着眼展开手臂,早忘了前一刻是在跟谁说话了,天然的批示小奴宽衣解带。
“王爷也该自恃身份,以身作则,不该难为部属!……”刘魏之又端出礼义廉耻给小王爷好好上了一课。
梁子俊性如狡兔,谨小慎微,脱手又如当朝佞臣普通狡猾判定长于推灾挡祸。若非此子尚且保存一番赤子之心,肯为朋友两肋插刀,就算说破了天去,也尴尬大用。
想来那御史大夫也是之徒甚深,才不忍其以身犯险吧?若让那木头自行探路,非撞得头破血流不成。
闲暇工夫谈起灯节趣事,也引得梁子俊忆起河灯旁那场天雷地火,神采顷刻间如同偷了腥的老猫普通奸猾诡异。直看的刘魏之痛骂其不端庄才一抹脸,正色解释“我有这般不着调吗?不过是忆起荆妻罢了,何至于让刘大人嫌弃至此?”
“闭嘴!啰嗦!”夏景玉不耐烦的唬下脸,顶烦他这套动不动就之乎者也的干劲。端出王爷的架子呼喊“扶本王到榻上安息!”
何如小王爷就“信着”梁家了,不但颐指气使的将百口爷们委以重担,还再三言明必须确保每人十斤杂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