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用不消劝劝?”刘魏之目睹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几欲打出真火,抽着嘴角暗想哪家伉俪能像他俩这般“拌嘴”?特别还是陈青反向压抑夫君,稳居上风的骑着人猛揍……嘶,瞧着都替梁子俊叫疼。
“呜呜唔唔……”(名声岂可儿戏?)刘魏之冒死挣扎。
大美人哀婉低诉,引得一干护花使者纷繁怜香惜玉的用眼神怒斥陈青。官坊花魁请你还敢不去?换成他们,这等功德打折腿都得爬去。
陈青哭笑不得的拍开爪子,略显无法的辩白“甚么背着你好上的?真够刺耳的!不过就是猜谜时见过一面,她抢了折扇又硬塞给我个香囊罢了,再说那些香囊全被你扔了,你不是最清楚我私没私藏吗?”
柳盈盈听罢顿觉心下凄苦,语含悲切的倾诉“小女曾与公子在靖安堆栈有过一面之缘,怪只怪盈盈出身卑贱,怨不得公子弃约不来”
“我就晓得!那天你死命护着就是不想爷扔了她的香囊是不是?一个妓子的香囊把你宝贝的跟个甚么似的……”梁子俊嘴不饶人,内心更是如同打翻醋桶普通酸的他满嘴喷醋。
“今儿不把话说清楚,别想爷放过你!内心没鬼你怕甚么怕?”梁子俊亦伸手握拳,咬牙威胁。
“吼?怪我勒?”陈青瞪圆了黑溜溜的眼睛反问。
刘魏之蓦地瞪着扭打成一团的小俩口,推开压在身上的夏景玉迷惑问道“这又怎了?”
也不怪陈青健忘,虽说当年有被冷傲到,事过三年也忘得差未几了,再加上柳盈盈日渐美艳,早不复当年的小家碧玉,如同不染尘凡的白莲花了。
柳盈盈不安又羞怯的偷眼去看陈青,被梁子俊一瞪,复又低头捏紧衣角。
刘魏之思考半晌,也不免黑下脸痛斥“好个恩将仇报!妓子无情果非随口说说,我还真当她留不足情,实在替她可惜一番!幸亏陈青已嫁做人妇,倒是无需被人威胁……”
“怪我,全怪我!”梁子俊嘿笑着自打嘴巴,又是搀扶,又是拍灰,狗腿的不可,引得身后一干人等纷繁掩嘴偷笑,这俩人可真逗,夫纲不振,反倒是妻更像夫。
夏景玉摸着下巴从上至下将刘魏之扫视一遍,重点定格在中间,直到人恼羞成怒才调转目光兴趣勃勃的围观热烈。啧~有好戏瞧了……
梁子俊最是看不起青楼女子,甭管是清倌还是挂牌出来卖的头牌,在他眼里都如同粪坑里的蛆虫,肮脏不堪。
“去了怎的?”陈青的牛脾气也上来了。
陈青正不知该如何回绝,眼下倒是暗松口气,想着归去该如何安抚身边这个炸毛的醋桶。
刘魏之暗嗤:无聊!你当谁都像你那般好色?我如果陈青也不去!
这三人半夜随一伙男人夜游,会产生点甚么不测再较着不过,是以一干衙差纷繁揣测这官坊花魁可非完璧之身?如果破了雏,那可就身价倍跌,再不复昔日盛名了。
“你敢去!”梁子俊瞪眼,甭管那丫头意欲为何,梁子俊铁了心不准陈青感染烟花女子,且不说方才那小丫头不怀美意,就算只是纯真的想表达谢意,他也不准陈青跟那柳盈盈来往!
“不可!”梁子俊瞪眼,复又嬉笑着得救“哪能让你一人赴约,爷也出了大力,自是得一起领赏才对!”
梁子俊唉唉擦擦的蹭到陈青跟前,小声告饶道“这不是风俗把你当爷看了吗?一时没想到也不赖我啊!还不是你非要跟爷断袖来着?”
若非另有官差在场,说不得这会儿就要不顾礼数的掩面奔逃,碍于此事不宜鼓吹,又不好明面要求二人,只得委宛邀约“盈盈多谢三爷和公子援救……如若不弃,可否明日于翠香阁一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