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归是被休了”陈青感慨一声。
良田这个小哥,还真不是个善茬。五小除了良辰比他狠外,就属这小子动手最黑。
邵家为了请罪,不吝令媛示好,有了这些赔偿,就是给多多招个上门婿也足以安度余生。何况,这事本就赖那陈世美三心二意,有州官做保,谁敢嚼他侄女舌根?
至于带头的祸害,现在还被关在柴房编筐呢。
“嗯,这才是我儿子!明个再跟婶娘学两招,别总被弟弟比下去”阳哥教唆道。
只要卖身契仍在陈青手上,奴婢的命就仍然归梁家统统,即便休了梁多多,也甭想扣下不放。
刘红梅没胆进院,隔空指着鼻子破口痛骂“天杀的,管好你儿子,别带坏我家田哥儿!”
最开端仅可着本村祸害,年后则是涉及邻近几村,连县城都敢杀个三进三出,若说没大人牵头,那才真有鬼呢!
阳哥垫脚偷瞧一眼,对儿子招招手,梁孟彦颠颠跟着回家。
“可拿的出售身契?”陈青微眯双眸,大声呵叱“当年见你俩出身不幸,受人所托才收为下仆,当今尔等不但不思回报,还将主家赶下妻位,此等忘恩负义之辈留之何用?”
金童满怀惭愧的跪趴在地,他只是一介下人,不管蜜斯换了多么身份,也只要誓死跟随的命……
邵志坤没准多带一件衣服,顶着早霜就把人推削发门。
陈青从速扯住自家夫君,扬声喝道“别躲了,全都滚出来!”
“嗯”闷葫芦从嗓子里憋出一声。
梁知州荣归故里,却惨遭侄婿后院放火,这事提及来确是刺耳。
歪脖子树终难从根上掰直!陈青趴在床上泪涟涟的想,他作何非要改正此人的劣根性?根深蒂固的恶劣性子,底子整治不了,除了停止其持续恶化,怕是治不好了……
梁三爷气到怒发冲冠,恨声发誓定要剥了邵志坤的皮不成。
找到租用铺面的掌柜,梁多多道明来意。
“今儿打赢几个?”阳哥悄声扣问。
陈青睐尾一扫,慎重警告嫂子“良田将来是要做小子顶梁立户的,少学些针线家事,多打几架才气积累经历”
“爷是让你暂顶媳妇来着,可也未曾逼你生三娃娃啊~”梁子俊戏谑的反身抱紧媳妇,点着鼻尖笑话“进了爷的门,生是我梁子俊的媳妇,死也是我梁家的鬼”
金童走到梁多多跟前接连叩首,直到头破血流才低声哀告“求蜜斯网开一面,金童愿替玉女受死”
朝廷刚表扬了梁知州的功劳,谁敢往他头上扣屎盆子?治下出了这等陈世美,自是向着梁家说话,将邵府高低怒斥一通。
而邵志坤最怕甚么?
陈青头痛不已的怒瞪五娃,当今功德不上门,凡是找上门的,准是来索债告状的!
梁子俊一脚踹开他,骂道“你也该死!虎子,都给爷砍了!”
都说一夜伉俪百日恩,在梁多多看来,倘若贰心中没你,不管做过甚么,都未曾被看进眼里。
“哎呦~爷不说了还不成吗?”梁子俊举手告饶。
柴房门板吱嘎作响,金童一身萧瑟的走出来跪下“金童在此”
别看她在省会无亲无端,但想找个借宿的处所还不难。
“甭听你阿爹的,读书管啥用?多学本领才不亏损!”忆起被当沙包揍的惨痛过往,阳哥发誓定让儿子从小练武,归正家里有的是田,不怕将来没本领养家。
“是是是……是爷不对。可你看,咱俩现在不也挺好的嘛……”梁子俊将人压在墙上,脱手开扒。
陈青满脸羞恼的啐道“谁说我骗婚了?明显是你怕人财两空,先动手为逼迫我给你当媳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