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个子那人,就是两兄弟中的“宋虎”,听了二当家的话一呆,直愣愣就道:“二当家,咱就是匪贼啊。”
宋龙、宋虎连声应是,便告了退。
宋龙心中似有所悟,考虑了两遍因果,便冲一脸迷惑的宋虎使了个眼色,重新跪倒、慎重施礼道:“宋龙宋虎拜见张大人,拜见柳师爷!”
张谅倒是眼皮子都没抬,一双阴鹜的眼睛顺手中的羊毫落于纸上,口中冷冷地说出四个字:“起来,再跪!”
两人闻声转过身,二当家拿眼高低看过,见面前的二人都是短衣衿、小打扮,利落倒是利落,但配着眉眼中的那股凶恶劲儿,好似下一刻就要翻脸绑人爹妈,一看就不像是良善百姓。
二当家斜着眼看了看中间的银钞,拿刀尖剔动手指指间裂缝里的污垢,随便地点点头:“行,那就你们兄弟去吧!归正吕老四也在养伤,这便宜就给你们了。”
一高一矮两人脸上一喜,忙道:“多谢二当家!多谢二当家!”
上面的兄弟俩没想到二当家最后说出这句话,反应过来都是嘿嘿笑了两声,矮个子的宋龙拍马屁道:“要说还是咱二当家的真脾气,说话就是知心窝子,这阵子不能喝不敢跑的,可把兄弟们憋坏了。”
张谅摇点头:“不值一提,我们就是那朱紫手中的棋子,现在不过是走到了朱紫要你待的处所,想要得偿所愿,还早得很呐。这让官一事,崔瞻承诺便罢,不承诺自有不承诺的体例,你派人盯紧了,莫漏了行迹,我还是挺喜好那崔瞻的脾气,今后还筹办和他交个朋友呢。”
张谅“哦”了一声,便只拿起那蓝色花串,对墨客说道:“派人送畴昔,火候差未几了,让崔瞻急上一急,就该我们上场了。”
老爷?书房?宋云宋虎听着这话,不由挠挠耳朵,只感觉耳朵里比穿戴长袍的手脚还要别扭。
宋龙、宋虎兄弟俩一看清张谅与那墨客的面庞,顿时冲动地单足跪地,抱拳称道:“宋龙宋虎见过大当家,见过智囊!”
他面上有些忧?地挠挠头,而后冲俩人摆摆手道:“宋龙、宋虎,大当家现在不比在寨子里的时候,身边都是些官啊兵啊,你们待会儿把本身拾掇端方了再去,就照着那些墨客、秀才打扮,街上见着了人要多笑多施礼,别凶着个脸,免得还没到大当家的门口就让人当匪贼抓了。”
两人上前拿起桌上的璎珞项圈和蓝色花串头饰,回身便要走出屋子,只听二当家在前面说了句“等等”。
两人一起疾行,大抵过了一个半时候,行至一条宽街阔路的街区,在一处气度府邸前下了马。
兄弟俩先换了身别别扭扭的长袍,又去了马圈,未几时,骑着两匹快马出了门。
两人昂首四下打量,先见一个墨客打扮的人侍立于中间研磨,又瞥见对着门口的书桌正位上,另一人坐于桌后,正举着只羊毫在纸上勾勾画画。
张府。
宋龙向来乖觉,听了他这语气便是心中一惊,大当家这语气可不太妙啊。
二当家眸子子一瞪,“吧唧”拍得桌子震响,他手指高个子那人,点了半晌憋出一句话:“你个蠢货还真没说错,咱可不就是匪贼嘛!待在这处所没得把人憋死!”
墨客应宣称是,笑道:“待那位崔大民气底熬油之时,大人出面帮他寻回女儿,便是崔家的仇人,仇人想要兵部的职位,崔大人怎好不拱手相让?部属预先恭贺大人得偿所愿。”
“服从。”
宋龙耳听笑声神采一松,忙谄笑道:“好久不见大人与师爷,我们兄弟俩想得紧,便求了这好差事。”他说完,赶紧从怀中取出璎珞项圈和蓝色花串状的头饰,举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