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行月朔只手紧紧抓着谢氏推在她肩头的手,一边眼盯着前面几小我的裂缝冒死往前挤,眼看着就快挤到那店门吊挂的灯笼下,却俄然感受肩上、手中一空。
牛妈妈还没站稳就从速回道:“奴婢们怕人冲撞上夫人蜜斯,掉队了几步挡在前面,谁知那些人跑得太凶了,一下子就将我们撞得不知东西南北。大夫人,您看到我们夫人和蜜斯了吗?”
那婆子回声而去,不一会儿,二夫人牵着崔行蓉、三夫人牵着崔行月,被丫环婆子们簇拥着,略带狼狈地进了门。
大夫人赶紧迎上去,一左一右拉住二夫人、三夫人的手:“阿弥陀佛,菩萨保佑,没事就好,方才真是吓死人了。”
崔行初瞥见这一幕,脑海中有一刹时空缺。
不成以!
几个丫环紧紧地守在她身前,六岁的崔行如小脸煞白地站在她身后。大夫人看了看,指了个婆子要她出门去探听环境。
被火烧身的舞龙人早已没了声气,地上躺了十来个被踩踏致伤的人哀嚎不断,幸亏舞龙之处是在街上的空位,起火掉落以后,飞溅的火苗只烧掉了四周七八家临时摆出来的摊子上,并未殃及街道两边的商家店面,不然成排成片的房屋连着民居,一旦着火,结果不堪假想。
妯娌三个站在布坊门口,看着下人们分头寻去,又望一眼不远处街头的一片狼籍,另有正构造兵士和百姓灭火的军巡院兵士,都是一阵无言,好好的七夕,如何就俄然出了这一档子的事?真是不利。
“大夫人!您看到我们夫人和蜜斯了吗?”
丫环、婆子们承诺了一声散去。
过儿一会儿,派出去寻人的丫环婆子都连续返来了,大夫人妯娌三人听完禀报手脚一凉。
大夫人、二夫人和三夫人一刹时呆住了。
军巡院的牙校和兵士在清算残局,崔府大夫人发髻狼藉,衣裙歪扭,捂着心口站在一家布坊里惊魂不决。
只瞥见黑压压喧闹的人影中,一个系着面巾的高个儿男人手拿帕子,从前面掩住谢氏的口鼻。谢氏双目紧闭,仿佛已经落空了认识,被那人拖着敏捷向后退去,眼看就要消逝在人群中。
崔行蓉听着大人们说话,摆布看了看俄然说道:“母亲,四婶和行初呢?”
谢氏已经看不到大夫人、牛妈妈等人了,她背朝着人潮涌来的方向,面带惶恐将崔行初拉在身前,推着她往一处店门口的方向走:“初儿,快往那走!”
舞龙起火的动静传出,在四周值守的军巡院兵士闻讯而至。领头的牙校骑在顿时,望着惶恐奔逃的人群一声令下,兵士们“咔咔”拔出了腰刀,在灯火下湛出摄人的寒光。
没看到人都是往外跑吗?他不由啐了一口:“神经病啊!”
二夫人塌着眉毛不断哎呦:“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,好好的一条长龙如何就着火了?到前面那么多人俄然冲过来,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推了我好几把,气死我了。”
大夫人摇了点头。
百姓们一见官差来了心神大定,又被冰冷的长刀所震慑,不由自主地抱着头蹲在原地不敢再跑动。
三夫人也是看了眼内里:“幸亏军巡院的兵来了,要不然明天非出大事不成。”
大夫人定定神,对几人说道:“你们莫急,我已经派了人去将四周寻个遍,四弟妹和行初都是机灵的,必是躲在哪家店铺里暂避一时。”
妯娌三人闻名誉去,见春华、实秋挎着牛妈妈不知从哪个旮旯冒了出来,正吃紧地往这边走。
牛妈妈、春华和实秋都是用力点头:“必然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