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画面都像锋利的刀刃刺入蒋星的心神,他感到精力的崩溃与绝望几近不成停止。他咬牙运转四正术法,却发明主宰之像的威压强大得令人堵塞,连术法的运转都被压抑。
“仙师!”远处的白玉娘瑟瑟颤栗,惊骇地喊道,“那是……甚么东西?”
“啊!”蒋星吼怒一声,双目充血,鼻孔中涌出两行鲜血,脑海中仿佛听到了一声降落的吼怒。那吼怒陈腐而苦楚,带着无尽的气愤与力量,似要将蒋星全部灵魂扯破。
四周涌来一个个鲛人,数十名修习者飞出绊索,近千名浅显鲛人成批次守在两侧扔出长矛一同杀向鲛人。
蒋星以道兵之躯发挥风后,暴风飞起搅乱绊索相互缠绕,四周源源不竭的长矛刺在铜皮之上仅仅留下一个白印便散落在地。
四周保护怪叫一声冲向蒋星,胶葛而上一时难以摆脱。
蒋星发挥天罡在周身环抱,直接迎上再发挥而出的冥水,冥水被逼得偏离轨道。蒋星顺势欺身而进,连枷连枷带起狂烈的焚风直取妖王。
识海中的反击让鲛人妖王的神采骤变,她惊怒地看向蒋星操控的道兵,低声说道:“你!...”
蒋星展开双眼,浑身燃烧着意志的光辉。他嘲笑一声,操控道兵蓦地跃起,直扑妖王地点的方向。
“乱我道心!”蒋星眉头舒展,心中模糊升起不安。
蒋星抬手收回连枷,转头看向大海。
这时,一道清幽的歌声如同水波荡开,垂垂从苦楚化作降落的哀调,如潮流般一波波涌向蒋星的心神。它穿透了坚不成摧的道兵,顺着精力链接渗入蒋星的识海。
“妖王,你不过是我的一场幻象,不过称霸一方压迫诸妖,又怎能审判我?你这鲛人戋戋百年基业如何能抵得上我半年苦修!”蒋星吼怒一声,意念凝集于拳,一拳轰向主宰之像。
“魔头,杀我族人,欲断我族百年基业,当受审判!在此伏罪,便可得摆脱!”主宰之像的声音再次响起,权杖直指蒋星,滔天的海潮向他扑来。
“挡住它!搏命迟延!”鲛人妖王大声号令,数十名鲛人保护从四周簇拥而上。他们挥动着长矛与弯刀,乃至用身材扑向铜皮铁骨的五都神道兵,试图限定它的行动。
“禁止他!”妖王厉声喝道。
“法轮便是我意,意即为道!人间何来主宰?唯有我心,唯有我意!”
趁此机会,妖王敏捷回身,尾鳍一甩,带着贴身保护,身躯直奔水边而去。
歌声初始轻柔而悲怆,每一个音符化作哀伤,旋律的加深,声音逐步降落而压迫,带着不祥的气味,令民气里开端出现不安与发急。声音形似波浪,一层层拍击民气,逐步让人卸下心防,任由心境被牵引至深渊。
歌声垂垂化为悲惨腔调,如同夜色中飘散的轻烟,满盈着没法言说的痛苦。声音透过道兵的精力链接直接震惊蒋星内心中怜悯,让人忍不住靠近。
道兵的脚步微微一滞,蒋星的额头闪现精密的汗珠。贰心念一动,敏捷运转四正术法,试图解除入侵的邪念,但歌声如缠绕的锁链般紧紧束缚着他的意志。
鲛人女子一出场,四周哀歌的旋律蓦地一变,化作降落的鼓声。鼓声仿佛来高傲海深处,每一击都带着巨浪般的威压,震惊蒋星的识海。他感到头颅一阵剧痛,仿佛有巨锤在识海中砸落,影象与认识都在鼓声中被扯破。
“想跑?没那么轻易!”蒋星冷哼一声,看着妖王顺着本身的方向逃来,从藏匿处现身。他号令道兵自行发挥,身形如电般跃出,直追向妖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