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姨娘点点头,几近把脑袋埋在白芍胸前,恨不得插上翅膀,立马分开现场。待两人走出百米开外,曹氏忍不住抱怨:“都对你说了,我们去了沈家,也不必然能见到大蜜斯……”
目睹沈家的花圃假山巍立,奇花斗艳,潺潺的流水声中,锦鲤在水中欢乐地游弋,曹氏不由看得眼热。如果没有海上的那些倭贼,这会儿她也能住在这如同瑶池普通的处所!
“父亲。”林梦言折回父母身前,恨恨地说:“是何欢,是她害我出丑……”
闻言,萱草的眼神闪了闪,情不自禁朝书桌看去。就见何欢正渐渐晾干最后一张画纸,嘴角挂着如有似无的笑。她看得出,自紫兰分开后,何欢的表情不错,客气地向她讨了笔墨纸砚后,便一向坐在桌前画画。
何欢看着她,悄悄点头,和缓了语气说道:“曹姨娘,你经验了林二蜜斯,我很欢畅,也很感激,但事情一码归一码。或许你感觉五十两银子与表姐夫而言底子微不敷道,但沈家有钱是他们的事。别人的银子,我们该不该拿,能不能拿,是做人的底线……”
“之前父亲教过一点。”何欢对付。
“你们到底知不知情,自有衙门来问,不是我该管的。不过我想提示曹姨娘,我上了公堂,表姐夫看在姨母的面子,也许会派人替我讨情,如果其他用心讹他银子的人,也不晓得他愿不肯意多管闲事。”
两人边说边走,渐行渐远,很快便走到了沈家门前。
曹氏本觉得她们需费一番周折才气见到何欢,却没推测沈家的下人直接领了她们入内。她跟在一个十四五岁的丫环身后,悄悄环顾四周。
“行了,行了,你啰嗦甚么,我这就归去把银子取来。”曹氏气呼呼地往外走。(未完待续。。)
“你如果这么以为,我也没法,只不过今后你可别怪我没提示你,石头巷的那座宅子,满是你们的主张,我可一点都不知情。”
“如何不能!”曹氏白了白芍一眼,“眼下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,这一回,必然要让大蜜斯在沈家好好养病,明白吗?”
“甚么石头巷的宅子?”曹氏一脸茫然,“莫非你是说强盗砍人的石头巷……”她孔殷地点头,立马抛清,“甚么石头巷,甚么宅子,我可一点都不知情,不信你归去问你大伯母。”
短短十年间,何家的花圃没了,四进大宅变成了两进,就连院中先人种下的古树也被卖了换银子。屋子更是十年没有补葺,碰到梅雨天,到处都漏水。
想到这,谢三端起茶盏,抬头一饮而尽。目光朝街劈面的酒楼看去。谢正辉追踪冯骥阳整整一年多,这一次他绝难逃脱。若不是他想调查冯骥阳与沈经纶的干系。谢正辉已经人赃并获,押着冯骥阳回京复命了。
曹氏心中暗叹,走近书桌才见何欢正在画画。纸上是几个粗鄙壮硕的男人,像是街上的地痞地痞。她仓猝道:“大蜜斯。您这是干甚么?您正病着,应当好好歇着才是。”
“曹姨娘,将心比心,如果你站在表姐夫的态度,会看不出你的目标吗?”
曹氏自不肯拿出早已被她视作私房的五十两银子,她狠狠瞪了白芍一眼,正欲辩驳,就听何欢又道:“本日我能在表姐夫野抱病,全赖表姐夫派人去衙门周旋,不然我定然已被谢捕头押上公堂,说不定百口都要上公堂受审。此番恩典,表姐夫虽是看到姨母的面子,但我们百口都铭记于心。”
是他太无私了吗?
曹氏被“百口都要上公堂受审”这一句吓住了。待她回过神,萱草已经带着磨墨的丫环退了出去。曹氏仓猝起家关上房门,急问:“甚么上公堂,到底如何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