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娴瞥了眼身后。
傅明娴瞥了一眼秦洛身后的侍从,脚步倒是不着陈迹的挪远了几步。
秦洛立即会心,眉心拧做一团,“你们离远一点,别吓到人家小mm!”
“蜜斯,来了。”鹊之小跑着同傅明娴汇报,“另有五步的间隔。”
傅明娴低着头,秦洛的重视力也是在锦鲤上,“旁人家的锦鲤早就沉在水池中过冬了,为何你的还这么活蹦乱跳?”
“你们烦不烦。”秦洛的脸上带着几分薄怒,赤金镶边长棉靴俄然停在台阶上,巨大的南珠也跟着颤了颤,“不过是来上柱香,拜拜菩萨!你们至于这么多人跟着小爷我吗!”
秦洛也不恼,又朝着鹊之的身边凑了凑,“我方才仿佛听到你们在说锦鲤?莫非你的怀中抱着的就是?”
“如果将这锦鲤供奉到清冷寺,来年必然会有功德,蜜斯定能心想事成的。”
“让我先看看?”
秦洛看着那些仿佛哑巴了的小厮,气呼呼的朝着清冷寺大门走去,傅明娴心中俄然生出几分笑意,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,竟然一口一个小爷非要假装少大哥成的模样。
“莫非小爷还能丢了不成。”
能不惶恐吗?
“你怀中抱着的是甚么啊?”秦洛带着几分奉迎的意义靠近,凤眸中带着魅惑。
五少爷醉酒在灯会上和人肇事打了起来,他们这些下人回府便是一顿板子炖肉,屁股上的伤势躺了大半月才好转,年关将至,国公爷但是下了死号令,如果五少爷再弄出事端出来,他们几个就不要想活着过年了!
做不到?!
“甚么欲望啊,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实现。”秦洛的眼中闪动光芒。
是啊,这便是秦洛,“不学无术,吃喝玩乐”的秦洛。
傅明娴将那小鱼缸暴露了裂缝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鹊之,路上有些滑,走路的时候可要谨慎一些,万不能出了不对。”
“笑话!小爷我用得着骗你吗!”
他身着墨青色的貂皮大氅,袍内暴露银色镂空牡丹花的花腔,脚上穿戴赤金镶边长棉靴透,透着棱角清楚的脸庞,英眉谢飞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参着几丝慵懒,乍一看俊美邪魅。
说话间,傅明娴的手指悄悄的在鱼缸便敲了几下,又顺动手指将鱼食扔了下去,只见鱼缸中的锦鲤便欢娱的翻着身,抢着飘下水面去争夺鱼食,模糊间被秦洛看到这一场面。
“让我也看看呗。”
赵禹不敢直视秦洛,他晓得秦洛如许是真的起火了,“那……小的们前后退。”
还真的有!
秦洛板着脸,“让你们走就从速走,莫非你们只怕我祖父,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?!”
傅明娴拉着鹊之作势要走,却被秦洛给挡住来路,“小爷……我只是猎奇想看看。”
秦洛迫不及待的将羊脂玉塞在傅明娴的手中,昂首倒是愣在原地,一双乌黑如墨的眸子就这么毫无征象的突入他的眼底。
清冷寺虽是国寺,但除了年前大节封寺清场供皇室成员祭奠,其他时候倒是准予百姓来寺中祈福添香的,正值腊日,又有富朱紫家施粥积德,人便格外多了一点,大理石台阶上的雪被来往的人群踩平,傅明娴几人站在原地到没有那么显眼。
“这锦鲤是用来供奉的,小女子有欲望想要求菩萨恩准。”傅明娴摇了点头,“如果给旁人看了,便不灵了。”
他没敢说,前次便是少爷喝醉了非拉着人家女人的手不肯松,这才和人家的哥哥打起来……秦国公但是很要脸面的,再传出少爷清冷寺调戏良家妇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