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钰眼神一闪,当即沉声说道:“徐长厚本日擅闯小巧阁,对南平王世子倒霉,这是铁板钉钉的。但上一次恰好他在卫南侯府做了不速之客时,南平王世子却碰到了刺客,并且还是殿下和清苑公主在场时,殿下不感觉此事蹊跷吗?”
“甚么?”这一次,颖王顿时又惊又怒,竟是忍不住吼怒了起来,“必然是凉王,必然是他设想坑害我!世子,之前凉王来看望过你,必定说过一大堆好话,但他夙来口蜜腹剑,我看派人行刺你的必定是他!”
见颖王因为高廷芳的话而看向本身,他便无所谓似的顺着颖王的口气说道:“徐长厚确切怀疑很大,他虽说是使臣,却在四方馆行凶,确切罪大恶极。颖王殿下既然在此,何妨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立时把人押送归去审一审,也好给南平王世子一个交代?”
当年的事情以后,也曾有一个个自称世子承睿的人冒出来,天子令他亲身求证,成果他抱着莫大但愿,一个个仔细心细勘问,却发明一个个都是冒牌货。垂垂的,他从绝望再到绝望,现在早已不抱有任何等候了。就凭仇敌斩草除根的狠辣,哪怕那具下葬的尸身真的不是承睿,阿谁独一无二的人也必定已经消逝在了这个天下上。而他能够做的,只要复仇!
韦钰内心更加鄙薄,看容色淡然,不见喜怒的高廷芳,他也懒得给颖王留面子,直接开口说道:“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你是说前一次事情和徐长厚无关?”颖王顿时心头一紧,“可将徐长厚等楚国使团的人囚禁在四方馆中,倒是卫南侯建议的,说是他怀疑极大!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,他一来,刺客也跟着来了。并且他既是技艺高强,又怎会任由刺客逃脱?”
韦钰去而复返,却还带了一个颖王承谦来,高廷芳并没有太大的不测,只是比拟之前,他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布,看上去也比之前多了几分惨白。见颖王一上来就是好一阵子嘘寒问暖,他表示了感激以后,就很天然地把话题转到了徐长厚身上。
“对对对,我这就去,立即去!”颖王连连点头,但随即就对韦钰笑道,“你今次立了大功,你也和我一块去!”
颖王虽说确切筹算皋牢高廷芳,但如此发兵动众,要鞠问的更是楚国正使,冒的风险却很不小,他不由皱眉踌躇了起来。
谁管阿谁饭桶是死是活!怕死的怯懦鬼!
“啊?”一次两次见高廷芳的时候都有刺客,颖王只感觉内心发毛。若不是韦泰和韦钺一再提示,南平王世子越是轻易招惹刺客,越是申明其身份要紧,指不定就是他的敌手纪太后和凉王一系眼看掉队使出的伎俩,他底子不敢在此逗留。是以,乍闻韦钰此言,他先是不成置信,随即又惊又喜,一改方才对韦钰的卑劣态度,赶紧满脸堆笑地问道:“竟然是你救了南平王世子?到底如何回事,你快说说!”
当韦钰来到颖王承谦那儿时,就只见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守得周到,即便是他要入内,仍然交来回回通报折腾了好一会儿。如果换成平常,他必定拂袖而去,懒得服侍了,明天却破天荒耐着性子等。足足好久,方才有一个小寺人出来引他入内,路上却还絮干脆叨地提示说颖王殿下表情不好,让他听了更是腻味,恨不得甩一个巴掌让人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