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他的这个题目,天子一时面色更加狰狞,可当看到一身玄衣的张虎臣如同一个孤影游魂似的呈现在视野中时,他还是吓得后退了一步,一下子跌坐在了御座上。
“父皇,既然我不是贞静皇后的儿子,请父皇重新对天下宣布大哥还活着,册立他为皇太子。我会经心全意帮手大哥……”
承谨满脸震惊地站在高廷芳身后,双手紧紧地抓着高廷芳背着的手,倍感暖和的同时,又感觉深深的敬佩。他曾经无数次把面前的高廷芳当作能够倚靠的亲人,曾经无数次惶恐过一梦醒后,对方会在本身的生射中永久消逝,可现在那层泡影公然消逝,可他却真逼真切抓住了高廷芳的手!并且,大哥竟然勇于如许批评父皇!
这最后一句话,张虎臣运足了中气,对于天子来讲,这就好似耳畔响起了一道炸雷。
高廷芳不假思考地抓住了承谨的手,将他拉到本身身后,目光倒是毫不害怕地直视着这些兵马。发觉到身后的承谨仿佛非常严峻,连呼吸都已经将近愣住了,他就笑着说道:“不消怕,有大哥在,大哥会带你安然出去的。”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天子终究认识到外间已然生变。他指着高廷芳和承谨,恶狠狠地骂道:“本来你们和韦钰一样,本来你们也是乱臣贼子!”
他记起了他们在颖王府的初见,阿谁怯懦羞怯,被兄姐瞧不起的孩子。
承谨呆呆地看着高廷芳,很想伸脱手来抓住那只一如既往暖和的手,可他只不过方才抬起手,就终究寂然放下了。他只是一个生下来就害死母亲的孩子,他只是一个寒微的宫人之子,他如何配叫他大哥?他如何配做他的弟弟?如何配承担他一向以来那样殷切的但愿?